序,以为是诈败,更兼见到梁山军往磨刀溪退去,唯恐在村镇房舍里有暗枪设伏,心存忌惮便不敢紧追。
磨刀溪水满时河面有十几米开阔,而今水小只没过腿肚子,待淌过河,李建军不急着隐蔽布防,掬把溪水将脸上血痂洗净,含口水将嘴里血污漱净。那样的大将风度,那样的从容不迫。因为鱼木寨追兵已经到了对岸的林子里,搭弓张箭往李建军和梁七放箭。
飞虎队那些个不长心眼的一边开火阻击一边招呼队长大人跑上岸躲进房子里来,只梁七看明白了,他陪着李建军在河滩上,索性躺在河滩的鹅卵石上,先绷着然后才放声大笑。李建军本意要陪笑,刚想咧嘴便牵动了脸上的箭伤,不禁‘哎呦呦’叫疼不迭。
笑声、呻吟声、‘嗖嗖’的箭声,回荡在磨刀溪上空。
“哈个砸---”几波次不怕死的鱼木寨兵喊着壮胆的口号奋不顾身。
“哈哈,哈你个头!”
勇敢者的游戏止于林子,才冲出林子几步,便被对岸的飞虎队排枪放倒。河滩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具尸体,追兵只能在大树和草丛掩护下放箭,仿佛磨刀溪是刀山火海更是雷池,终不敢跨越半步。
飞虎队从出发到返回20来天,20天里总共打了1仗,18人的飞虎队全员返回军营,其中7具尸体、3名重伤、8名不同程度轻伤。也就是说11个活着回来的个个带伤。难能可贵的,18支步枪囫囵的散架的也都带回了家。
歪了脸的李建军躺在担架上发高烧说胡话,他受的皮肉伤,得到梁七及时包扎失血也不多。躺床上将养几天后已无大碍。
谷子道:“把半个屁股露出来,给你打最后一针,这针下去再歇上两天,咱们的建军兄弟就能正常出操训练了。”
喊李建军兄弟,这辈分不对呀。辈分不对,那就正常了。这是个私下的默契,李建军只在正式场合才会尊谷子一声‘婶子’,若无要紧旁人在,二人喜欢以姐弟相称。
只要不是慧芸姑姑亲自操针就好,谷子姐给打针,李建军完全不怕,因为谷子姐打针不疼。他还挺乐意露半个屁股给漂亮姐姐看,因为谷子姐打针时不经意间的指尖触碰在屁股上能引流出异样的舒畅,赐予李建军无穷多的多巴胺和遐想。
谷子给拆李建军脸上的绷带,轻轻柔柔一圈圈绕下,“脸不肿不歪,依旧还是寨子最俊的后生哩。”--“张嘴。”--“舌头上的肉还没长齐全,且过些时日再看。不过不打紧,不耽误咱吃饭说话。”
这时亲姐姐过来探望弟弟,谷子恭喜了下病人恢复情况很好便留李家姐弟俩说话,出门左转,继续她的医生护士全门类活去了。
李冰向弟弟乐呵呵地道喜:“听说你敌军跟前不闪不避,只隔着一条磨刀溪从容洗脸刷牙。给老李家争气了,连泰,连司令员都赞不绝口,说徒弟霸气,他这个师傅也光彩。”
李建军腼腆道:“飞虎队打了败仗回来,司令员交代的任务只完成了0.5个,他不曾责怪我么?”
“挺好,伤了头脸容貌如初,伤了舌头也没碍着说话。挺好挺好。咱宁肯缺条胳膊少条腿也得护着头脸无损。”李冰就在意自己弟弟颜值是否受损,有这张英俊脸庞在,将来不定也能娶个大户人家小姐为妻。其实李冰早已对老赵的小女儿赵铭洁不怀好意了,只是赵官家的小女比自己弟弟大了两岁,不甚理想完满。当然了,所谓抱残守缺,有遗憾才是人生。这桩婚事不甚理想完满,却也足够欣慰十分长脸。老早只敢夜里做做美梦,之前就敢光天化日里腹诽了,现在,按着当下山寨的发展势头或能成全美事。
“你师傅说了,打败仗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够从在战斗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
年轻人到底是经不起夸奖,李建军顿时眉飞色舞道:“要紧的是在战斗中不断成长。姐,我磨刀溪悟道了。”
早年间有王阳明龙场悟道,今有李建军磨刀溪悟道。
李建军在林子里遭到伏击时可谓灵光乍现,当机立断下达向磨刀溪而不是向别处撤退的命令。到了磨刀溪就安全了,磨刀溪有河滩有开阔地。有了开阔地便不怕你鱼木寨人多。当他退到磨刀溪身处大片无遮无挡的河滩时,李建军还有梁七才体会到了正确指挥的意义所在。指挥官一个正确的判断和命令挽救了飞虎队11条性命,由此才有梁七的仰天大笑。
对应开阔地之战场环境便是山地丛林,为鱼木寨匪军天然的隐蔽所和掩体,可实施贴身近战,抵消掉梁山军武器优势。李建军认为,当前,梁山军应尽量避免在复杂地形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