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的黑影。

"看来我们被包围了。"程墨白抽出手枪。

苏青瓷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簪，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程先生，看来今晚我们要并肩作战了。"

程墨白惊讶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苏青瓷嘴角微扬："一个想为家人讨回公道的女子。"

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最近的刺客。程墨白不及多想，举枪射击，但对方显然训练有素，迅速分散躲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子弹击中砖墙的闷响在窄巷中格外刺耳。程墨白打光了弹匣中的六发子弹，放倒了两名刺客，但剩下的四人已经逼近到近战距离。

苏青瓷那边战况更为激烈。她手中的银簪如同毒蛇吐信，每次出击都直取要害。一名刺客捂着血流如注的喉咙倒下，另一名则被她一脚踢中膝盖，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程先生，巷口！"苏青瓷突然高喊。

程墨白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手持短斧向他劈来。他侧身闪避，斧刃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在墙上溅起一串火星。程墨白趁机抓住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将蒙面人重重摔在地上。

"走！"苏青瓷抓住程墨白的手臂，"他们人太多了！"

两人向巷子深处跑去，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过几个弯后，苏青瓷拉着程墨白翻过一道矮墙，躲进一座荒废的院落。

"这是哪？"程墨白压低声音问。

"旧书肆的后院。"苏青瓷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仿佛刚才的激烈打斗从未发生，"前面就是保定图书馆的侧门。"

程墨白惊讶于她对保定街巷的熟悉程度，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两人屏息等待，直到追兵的脚步声远去，才悄悄摸向图书馆。

深夜的图书馆漆黑一片，苏青瓷却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爬进室内后，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光束在书架间游走。

"《四库全书》在珍本室，跟我来。"

程墨白跟着苏青瓷穿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气味。珍本室的门上挂着铜锁，苏青瓷从发髻中取出另一根更细的银簪，在锁孔中拨弄几下，锁应声而开。

"你的技能真是...多样。"程墨白评论道。

苏青瓷微微一笑："乱世求生而已。"

珍本室内，一部部古籍整齐地排列在特制的书柜中。苏青瓷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一套大部头，书脊上烫金的"钦定四库全书"几个字在手电光下闪闪发亮。

"开始解码吧。"她翻开第一册，"第一组数字23-5-12-12，代表经部第23册第5页第12行第12个字。"

程墨白帮她按住厚重的书页，苏青瓷纤细的手指沿着文字移动："是'白'字。"

两人继续破解剩下的数字：

```

8-15-14-7 -＞ 湖

3-9-16-8-5-18 -＞ 藏宝

18-21-13-1-14 -＞ 图在

19-21-9 -＞ 水

3-8-21-14-7-26-8-5 -＞ 月庵中

```

"白湖藏宝图在水月庵中？"程墨白念出破解后的信息，"白湖是哪里？"

苏青瓷沉思片刻："保定城西三十里有个白湖，湖畔有座水月庵，是座废弃的尼姑庵。"她顿了顿，"那里曾是白家的产业。"

程墨白正要说话，图书馆前门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合上书籍。

"有人跟踪我们。"苏青瓷关掉手电筒，"后门走。"

他们刚离开珍本室，前厅就亮起了灯光。程墨白从书架缝隙中看到至少五个持枪人影正在分散搜索。

"分头走。"他低声对苏青瓷说，"明早在城西白湖碰头。"

苏青瓷摇头："太危险，他们人多。我知道一条密道。"

她领着程墨白来到图书馆最底层的地下室，推开一堆杂物后，露出一个狭窄的隧道入口。

"这是？"

"义和团时期挖的地道，连通城外。"苏青瓷说，"小时候父亲常带我来这里玩。"

两人钻入地道，黑暗中只能摸索着前进。地道低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泥土的气息。走了约莫半小时，前方出现一丝微光——出口到了。

推开掩盖出口的木板，两人已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