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请冷静。"男子的声音温和却充满威严,"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徐先生,"钱家儿子恭敬地说,"但镇上接连死人,都是祁家..."
"迷信。"被称为徐先生的男子摇摇头,"我相信祁少爷也是受害者。"他的目光转向祁砚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鄙人徐世璋,刚从省城来,收购了鹰嘴崖矿区的开采权。"
祁砚山与他对视的瞬间,右半身的银纹突然灼热起来。他几乎能"看到"徐世璋周身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绿光,与心石散发出的能量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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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采权?"祁砚山强忍不适,"矿洞已经坍塌了。"
"表面而已。"徐世璋轻笑,"深层矿脉完好无损。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转向人群,"都散了吧,伤者需要医治。"
说也奇怪,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镇民,竟乖乖听从徐世璋的指挥,陆续散去。钱家儿子临走前还想说什么,被徐世璋一个眼神制止了。
"祁少爷,"徐世璋递上一张名片,"等你身体好些,希望能谈谈。我对矿洞里的...发现...很感兴趣。"
祁砚山没有接:"没什么好谈的。"
徐世璋不以为忤,将名片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你会改变主意的。毕竟..."他压低声音,"山髓的影响可不好受,而我...有缓解的办法。"
说完,他拄着手杖悠然离去,仿佛只是来串门的普通客人。但祁砚山注意到,他走过的地方,草叶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白芷端着粥从后院跑来,看到受伤的福伯,惊得差点摔了碗。"怎么回事?"
"钱家儿子开枪了。"祁砚山简要解释了经过,包括那个神秘的徐世璋。
白芷为福伯简单包扎后,两人把他抬到客房。刚安顿好,祁老爷就匆匆赶回,身后跟着两个镇公所的办事员。
"我听说家里出事了?"祁老爷看到福伯的伤,脸色阴沉下来,"果然开始了..."
"开始什么?"祁砚山问。
祁老爷示意办事员们离开,等屋里只剩他们三人,才低声道:"赵德海虽死,但他的同党还在。现在有人在镇上散布谣言,说你是山鬼化身,要为那些死者负责。"
"徐世璋?"白芷问。
"不只是他。"祁老爷摇头,"傩巴族残党,赵家的亲信,还有..."他犹豫了一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矿洞坍塌后,有人在山溪里发现了银砂,纯度极高。现在全镇都疯了,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祁砚山想起那个"预见"的画面:"徐世璋在煽动他们。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祁老爷皱眉,"自称是省城矿业公司的代表,但查不到这家公司的记录。更奇怪的是,他一来就准确说出了矿脉的位置,甚至..."他压低声音,"知道心石的存在。"
白芷拿出那枚铜牌:"父亲说这是在矿洞深处发现的。您认识上面的符号吗?"
祁老爷接过铜牌,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这是...山门钥匙的一部分!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钥匙?"祁砚山和白芷异口同声。
"传说傩巴族守护着三座山门,"祁老爷解释道,"每座门需要特定的钥匙开启。铜牌上的符号与我祖父笔记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他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古旧的册子,翻到某一页。纸上画着一个与铜牌符号相似的图案,旁边标注:"神山之门,彼岸之钥,非金非玉,血脉相通。"
"我不明白..."祁砚山困惑道。
"铜牌只是钥匙的一部分,"祁老爷说,"要找到山门,还需要..."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父亲!"
祁老爷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但他脸色灰白得可怕,"重要的是,你们必须离开雾隐镇。徐世璋不是普通人,他..."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祁老爷走到窗边,脸色更加凝重:"镇东起火了!"
浓烟从镇东方向升起,火势看起来不小。¨完. , ¢榊,颤. ,唔¨错/内.容′祁老爷匆忙交代几句就带着家丁赶去救火。祁砚山想跟去,被白芷坚决拦下。
"你的伤还没好,去了也帮不上忙。"她强硬地说,"而且我觉得这火起得太巧了。"
祁砚山也有同感。他回到房间,发现右手的银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