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带上武器——祁砚山选了祖父留下的一把猎刀,白芷则带着她的小弩和药粉。临走前,祁砚山从颈间取下一枚祖传的玉佩,挂在白芷脖子上。
"保平安的,"他简短地说,耳根却微微发热,"我祖母的嫁妆。"
白芷摸了摸玉佩,没有推辞,只是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我们都会平安的。"
夜色如墨,两人借着月光向镇西潜行。祁砚山的银化症状时好时坏,但每次发作都带来新的幻视,指引着方向。奇怪的是,他开始能感知到地下矿脉的走向,就像脑海中有一幅立体地图。
老酒坊已经废弃多年,门窗都被木板钉死。他们绕到后院,发现一口枯井。祁砚山的幻视显示,井壁有一条暗道通向地下室。
"我先下。"他小声说,将绳子系在井沿,慢慢降下去。
井底果然有一个隐蔽的洞口,勉强能容一人爬行。暗道潮湿阴暗,弥漫着一股草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爬了约莫十几米,前方出现微弱的火光。
他们悄悄探出头,看到的情景让两人血液凝固——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央石台上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年龄都不超过十岁。四周墙壁挂满了傩巴族的法器,地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徐世璋背对他们站着,正在一个石臼中研磨某种红色晶体。
"...最后三个纯洁之灵,"徐世璋自言自语,"加上祁家子的心脏,山门就能完全打开了。"
祁砚山和白芷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爬出暗道。他们刚站稳,祁砚山的银纹突然剧烈灼痛,他"看到"徐世璋猛地转身,手中飞出一把匕首...
"蹲下!"他扑倒白芷,一把匕首擦着头发飞过,钉在身后的墙上。
"啊,祁少爷,"徐世璋转过身,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我就知道山髓会带你来找我。怎么样,银化的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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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在火把光下,能清晰看到他双臂布满了与祁砚山相似的银纹,但更加密集,几乎覆盖了整个皮肤。
"十年了,"徐世璋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我在那个该死的矿洞里潜伏十年,就为了找到心石。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崽子毁了!幸好..."他指向石台上的孩子,"古老的傩巴秘术提供了替代方案。"
祁砚山握紧猎刀:"放了孩子,你的目标是我。"
"聪明。"徐世璋轻笑,"确实,大祭司血脉的心脏才是最佳祭品。但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变得狂热,"活祭品的效果更好。"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哨子,吹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地下室角落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三个身影——他们的动作僵硬,眼睛泛着诡异的银光,正是失踪的傩巴族人!
"被山髓控制的活尸,"白芷低声说,"父亲笔记里提到过。"
徐世璋得意地笑了:"杀了男的,留下女的。她父亲的研究对我很有用。"
三个活尸扑来,速度惊人。祁砚山勉强躲过第一个的攻击,但第二个重重撞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剧痛让他差点昏厥。白芷射出一箭,正中一个活尸的眉心,但它只是晃了晃,继续前进。
"普通武器没用!"白芷喊道,"需要山灵之刃!"
祁砚山这才想起那把能杀死"受祝者"的匕首还插在矿洞里的心石上。就在他绝望之际,右手的银纹突然亮了起来,一股奇异的力量流遍全身。他本能地将手掌按在扑来的活尸胸口,银光如电流般传导过去。
活尸发出非人的惨叫,胸口被银光灼出一个大洞,倒地不动了。
徐世璋脸色大变:"你...你能操控山髓?不可能!除非..."他的眼中闪过震惊和贪婪,"除非你是纯血大祭司后裔!"
祁砚山没有时间思考这话的含义,另外两个活尸已经逼近。他如法炮制,但这次银光弱了很多,只让活尸动作迟缓了些。白芷趁机撒出一把药粉,活尸吸入后动作变得混乱,开始互相攻击。
徐世璋见势不妙,抓起一个孩子挡在身前,匕首抵住孩子的喉咙:"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祁砚山停下脚步,大脑飞速运转。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祁老爷带着几个团丁冲了进来。
"徐世璋!放开那孩子!"祁老爷喝道。
徐世璋冷笑一声,突然将孩子向祁老爷抛去,同时掷出一把匕首。祁砚山早有预感,飞身挡在父亲面前,匕首深深扎入他的左肩。
混乱中,徐世璋冲向一面墙壁,按下隐藏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