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稳住丹火。谁撑不住,自己滚进炉子当燃料。”他挥袖掷出一道符箓,符纸腾空燃烧,化作一道光晕融入丹炉之中。下一瞬,丹炉表面的符文迅速亮起,轰然震动,炉身传来深沉的嗡鸣。
杂役们依言运功,气息交汇,隐隐间牵引着丹炉运转。
不久,一人踏着浓烟弥漫的丹炉广场走来,他身披墨色大氅,面容瘦削如刀削斧凿,一双三角眼在浓密的眉毛下闪烁着凶光。枯枝般的手指划过丹炉表面,裂缝中腾起的黑烟瞬间凝成符咒形状。这大概就是炼丹阁掌阁长老秦无涯了。
秦无涯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他的目光在广场上扫过,如同刀锋掠过人的皮肉,最后落在丹炉上。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枯瘦的手指拂过炉身,似是在感受什么,旋即冷笑了一声。
“开炉。”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几个奴工抬着盛满青色晶体的陶瓮上前,将原料投入炉顶。晶体落入后,丹炉内传来低沉的震动,如野兽咆哮。秦无涯随手掐诀,一道黑紫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腾而起,瞬间点燃丹炉裂缝间喷吐出的气浪。火焰扭曲翻滚,仿佛有活物在其中挣扎。/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轻蔑:“这老东西技艺不精,全凭阵法强行驱动,等为师恢复了,再教你真正的炼丹术。”
我心中微微一动,却不露声色。秦无涯虽然名头响亮,行事却透着粗暴与急躁。他以丹炉为中心,将灵气抽取、药力融合、丹形塑成全都交由阵法完成,而自己只在最后刻画丹纹,这种方式确实少了许多精细控制,难怪师尊不屑。
“坐定,运功。”秦无涯冷冷地开口。
周围的杂役纷纷盘膝而坐,按着此前学的控火法诀调息。我闭上眼,假意凝神,同时悄然运转《灵枢观想录》。一股陌生的压力笼罩周身,仿佛有什么力量正牵引着我的灵力。其他人脸色陡然发白,额角渗出冷汗。我睁眼看去,只见他们的真气正沿着一道道微不可察的青灰色流光被阵法吞噬,化作精纯灵力注入丹炉。那些杂役身形微颤,显然己经开始力不从心。
我收回视线,暗中调整呼吸,顺着丹炉灵气流动的方向悄悄逆转真气——那些被吸走的灵力非但没能进入阵法,反而被我巧妙地引导回体内,并随着药性的汇聚,渗入经脉。
一旁的杂役己然气喘吁吁,我却感受到丹田处一丝清凉。
秦无涯盘坐于丹炉之前,枯瘦的双手虚按在炉壁上,随着他指诀变幻,丹炉内部传出一连串闷响,火焰忽明忽暗,显然正在调整药力融合。我注意到他的神情逐渐凝重,额角隐隐冒汗,丹纹刻画似乎并不顺利。
“快些!”秦无涯忽然怒喝,催促众人加快运功。
阵法运转的速度瞬间提升,我身侧的杂役们猛然一颤,额角青筋暴起,嘴唇都在发抖。有人呼吸急促,显然己经到了极限,却仍旧被迫支撑。
丹炉的轰鸣声回荡在偌大的广场上,杂役弟子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滴落,混合着地面的尘土,隐约能嗅到一丝焦灼的气味。秦无涯盘坐于丹炉前,双手虚按炉壁,枯瘦的手指微微颤动,显然在催动阵法。然而,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眼中闪过不耐,显然丹炉的运转并未完全如他所愿。
我表面上专心运功,实则早己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顺着《通微御气经》和《万灵谱》的运转方式,使体内真气与阵法和丹炉产生微妙的共振。原本应当被抽离的生命力,在这一瞬间停滞,甚至反向回流,与弥漫在丹炉周围的药性相互融合,缓缓渗入我的经脉。
气机流转间,我能清晰感知到那些被抽离的灵力如何汇聚在丹炉核心,如何在高温中与原料交融,如何在药性相互作用的过程中缓慢成形。不同的药材在丹炉中的反应方式,火焰温度的调整,灵力注入的时机……这一切都在我的观察之中一一印证,化作心底的一幅完整图景。
奴工们陆续将炼制出的丹药收走,一颗颗圆润饱满的丹丸落入漆黑的丹瓶,透着淡淡的莹光。秦无涯神色冷峻,手指掐诀,在丹丸表面刻画符文。他的动作僵硬而刻板,笔画间显露出微不可察的破绽,那些符文在成形的瞬间竟有丝丝扭曲,稍有不慎便会崩散。
其他杂役弟子早己筋疲力尽,运转法诀的速度越来越慢。有人强忍不适,微微颤抖着咬紧牙关;有人双目涣散,汗如雨下,几乎己经支撑不住。丹炉每一次剧烈震颤,都带走他们更多的灵力,使他们的气息更加微弱。
我继续佯装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