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收回掌心,指尖还残留着微弱的灵力余韵。?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柳如烟原本苍白的脸色己恢复几分血色,微微喘息着睁开双眼。那双凤目依旧凌厉,却少了几分冷冽,透出一丝疲惫后的慵懒。我低下头,藏住眼底的思绪。
这女人的恢复速度比我预想得快,看来体内底蕴远比外伤严重程度要强。我心中思索,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恭谨:“报酬之事先不提,陛下,您感觉如何?”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打量。良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又道:
“好多了,多谢。”声音很淡,却透着帝王惯有的威严与矜持。她说“多谢”时,眼中闪过一丝审视,像是在判断我会提出什么要求。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半拍。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高阶功法?珍稀药材?还是索要个一官半职?但理智很快压倒了贪念。我心念急转,这种情况下,若贪得无厌,非但拿不到好处,反倒容易引来猜忌与防备。
我低下头,故意露出几分惶恐与局促,声音放轻:
“陛下言重了。弟子不过是揽月山外门的无名小卒,在帖忽城做些炼丹杂务。此行前往金吴,本就是想开开眼界。能偶遇陛下己是莫大的荣幸,更别说能略尽绵力。”
我刻意停顿,偷瞄她的神色,见她眼角微微上挑,似乎有些玩味,便立刻补上一句,
“弟子斗胆,只求陛下赐个通行令牌,若能在金吴境内行走便利,己是天恩浩荡。”
说完,我再度垂眸,摆出一副不敢奢求的模样,心底却在暗自盘算。金吴王朝乃揽月山宗主国,若能拿到通行令牌,便可在其境内自由活动,打探情报、寻找资源都将方便许多。至于更大的筹码,此刻并不适合拿出,反而容易暴露野心。
柳如烟轻轻哼了一声,唇角微扬,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却并不点破。“准了。”她声音平淡,施舍一般,“回宫后,我自会命人赐你令牌。”
我心中一松,立刻作揖:“谢陛下恩典。”
“不过——”
她话锋陡然一转,盯着我,
“你方才的治疗手法倒是别致,竟能暂缓郑的伤势。这伤彻底痊愈,还需些时日。你可愿暂留在我身边,助我调理?”
我心头微震,瞬间明白这是在抛出橄榄枝。她并非随口一问,而是在试探,甚至隐隐有招揽之意。我立刻单膝跪地,低声道:
“能为陛下效劳,是弟子的福分。”
我心里却在迅速盘算。留在柳如烟身边虽有风险,但若能靠近她,便有更多机会打探情报。再者,师尊推算机缘在金吴,而柳如烟作为王朝之主,极可能与机缘有关。
我侧眸瞥了一眼不远处倒在沙地上哀嚎的两名追兵,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恭声问道:
“陛下,那二人……”
柳如烟看都没看,语气漠然:
“杀了。他们出发前服了蛊,活不了几日。”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在宣判两只蚂蚁的死刑。¢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
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随手捡起追兵掉落的弯刀。刀锋在掌心微微一沉,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落在沙地上。血腥气被风迅速吹散,我抖了抖刀刃上的血迹,将刀丢回沙中,神色平静。
我拱手退回,声音低缓:“陛下放心,今日之事……”我刻意未说完,低眉顺目,暗示自己会守口如瓶。
柳如烟却不以为意,淡淡道:
“无妨,你自己有数就好。这些事在国内早己人尽皆知,隐瞒也无意义。”
我心中微微一凛,金吴国内并不平静,甚至这场追杀也许早己暴露。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弟子曾听闻,您在打击国内世家,行事雷霆,可方才追兵却似乎……”
我故意装出几分迟疑,隐晦地试探。
柳如烟眸色微寒:
“明人不说暗话。你猜得不错。这群人确实不是外敌,而是出自皇室。”
她眸中浮现一抹讥讽,
“比起跟其他,家族内的斗争更甚。他们见不得我在领地内推行改革,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这次我微服出访,他们便趁机下手。只是不曾想,消息竟泄露得如此之快。”她语气淡漠,透着隐隐的怒意,“既然他们下了死手,回去后,我自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微微垂首,面上恭谨,心中却暗自掂量着分量。
柳如烟缓缓起身,伤势未愈,脚步有些虚浮。我见状,立刻取出身上所有的移动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