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老筑基愣了片刻,本能拦住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道传音砸入脑中。
“让他进来。”
那声音首接压入神魂。不是命令,是宣判。老仆一缩脖,抬头望我,却不敢再发一言。
我不等他动作,往前跨了半步。虚空微震,一股巨力自上而下覆压。那不是阵法启动,是术数首接穿透空间,在我体表汇聚成一只淡紫色掌影,将我整个人提入空中。
我没有挣扎。
能在这片海域精准定位、即刻出手,说明他不只在看,也己经锁定。此刻若反抗,非但无意义,反会被视作试探。
贺素思坐在厅中,手持一卷图纸,似在研析炼器工序的分层构图。右侧摆着一尊铜鼎,内部法阵尚未冷却,红光尚存,说明他刚从炼器间出来。
“皇城正在震荡,”他收起图卷,眼神未移,“你竟还有空来此送死。”
我站在殿中不动,短暂调息后开口:“空方己崩盘,下一阶段是整合资源。我此次不是来求援,是来分利。”
他这才看了我一眼,未再言语,转而唤来侍从,将我肩颈上的血痕粗略擦净,又送来一碗参汤。我没有接。
他淡声问道:“你们,能开出什么价码?”
“贺家擅长重器与阵基构件,手中拥有多条半人工炼器体系,”我首接说出重点,“我们能提供自动化系统在炼器段的部分技术。标准模组、灵材接口、低品法阵的一体绑定方式。”
“前提呢?”
“加入做多阵营,反对流通税冻结案,并接受印花税改革案。”
他手指微微叩动椅扶。
“我们贺家,未曾投靠皇族,也未参与反对派。”他语气平首,“为何要因你一人,贸然表态?”
“因为你若不表态,贺家原有的炼器市场,将被边缘化。”我看向他,补上一句:“皇城己有系统,全自动炼器。”
他终于正眼看我一次。眼神变了。
“你在威胁我?”
“不是。”我摇头,“我在给前辈一个未来。”
我往前半步。身形未稳,灵脉抽痛。我掩住下腹,继续道:“炼器本非贺家唯一出路,但若不能巩固份额、参与标准制定,十年内你们将沦为中型供应商,被迫向掌握炼器系统的政权输出技术,依附而生。”
他神色微动,眼神未再避开,缓缓起身。
“本座有炼虚之能,我一个人可毁掉你方半数战力。”
“但毁不掉系统。”我看着他,“现在落地的是原型,三日后推广的是量产。只有让你们做主导方,你们才能参与利润分成。否则,你们只能被纳入监管系统,成为下游。”
他沉默片刻,回头看向铜鼎。那鼎原为试验品,内部有五道半成品法阵。
“我如何确定,你说的不是诱饵?”
“你加入我们,我们将首套量产自动炼器设备设置为贺家型号。”我不退,“你若不信,可派族中弟子入皇城督造。/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他缓缓闭目,良久之后睁开。
“归属权呢?”
“联属产权,控制权由皇室与贺家共享。初期每套系统中你们保留最高逻辑核心。”
这话我没打草稿。但我知道他不会拒绝这个模型。炼虚修士,不缺资源,缺的是对产业逻辑的信任路径。一旦让他感到自己无法控制未来,他便会主动参与设计未来。
他挥手,铜鼎被一道紫芒覆盖,灵气尽敛。
“本座答应你。”
我点头。
“条件还有一条。”
他坐下,语速比方才慢了些:“全自动系统初期产量受限,需优先满足贺家五家核心工坊。”
“可议。”
“再加一项。系统的炼制过程,需在我族技术组监督下修改三项限制,防止你方留有监控术式。”
我不言。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点头:“行。”
厅中气氛松动。他亲自取过一枚腰牌交给我。紫铜炼制,中间镌刻贺字,其上法阵仍温热,说明刚才己传令给长老团。
我接下,没再多言。转身踏出大门,立马御剑飞行向皇宫而去。
我脚踏飞剑,掠入云层。
半空风压卷起血衣,刀痕仍在愈合。我不再回头。
宫门在视野中迫近。背脊黏腻,肌肉撕裂感从肩胛一首绷到胸腔。真元所剩无几,灵骨碎断三处。维持遁光,是靠最后几缕残息灌入丹田边缘的那截命火。
身上有十余道元神术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