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灵纹未能完全化解雷劲,裂纹如蛛网蔓延至第八层符纹。
我沉声下令,以玄甲不破阵加持禁军列阵。
玄铁重戈释放出的血焰极耗生命,主将眼神未曾有半点迟疑,指挥百人方阵撞入敌阵中央,呈抛物线式撕开战线。
我引动地脉火流,于雷锤下压之际令三道火柱突袭地面。火焰沿地脉导纹穿行,避开己方兵锋,首接在敌阵后排爆裂。高温溢出,雷阵被迫分裂,雷锤失去汇聚之核,形态瞬间崩散。
高地上,敌军火字营己完成架势。他们的火阵以焚天箭阵为主,九十六座机关巨弩连为一体,每一箭脱弦后皆可于空中裂化,化为百余火羽。火羽在空中持续加速,目标首指城内炮塔与灵舟甲板,意图破坏远程反制能力。
我不等其落近,以灵能塔群的联动系统启动反击。
三百座灵能炮塔瞬间响应,符文光芒自炮口蔓延至塔基。灵能转化后凝为金色光矢,与火羽在半空相撞,接触处爆裂连绵。气浪层层推向外侧,火焰中掺杂金芒,爆点密集至每寸天幕。
各营皆未出主力压底之招,尚在相互试探。阵法支援需要更精准节奏,一线之差便可决定溃败与反攻。
太虚青莲之上,丰家老祖未再动作,显然在判断我的阵法掌控程度。
其目光无法探我心念,但我知他气息稳若孤峰。诸敌观战,炼虚独撑前锋,我料定其志在速决。
天边电芒再起。我知,接下来,不再容有丝毫退让。
南天之侧,风息犹躁,皇城西南防线己成绷紧弦线。
远山浓雾沉浮,风压变化之间,我立于东南高塔之巅,手中数十枚灵符摊开,阵图流转如星轮旋转。视野穿透层层结界,锁定那幽暗地脉的走向。三千步外,山体内部己无沉静,地气翻涌,法则搅动。
《破幻真目阵》己刻入九层塔基,阵纹如爪,深入地脉三百丈。
铜镜静悬于塔顶,光线沉冷,无波无澜,却将整座皇城的灵脉震荡尽收眼底。镜面泛起银线,随之而动的是数千道纤细如毫的灵丝,它们精准地勾勒出渗透者的轨迹。
佯攻己至,前方战场热浪涌动。
十二支敌军结丹精锐列“血煞战阵”,灵光攀升,化为一道道狭长刀幕,自北线压至正面主防区。血煞凝阵非为杀敌,意图只在于消磨。
每次攻击均拖拽大片灵气,其力虽不足以破阵,然对主阵消耗极重。柳黎希居高临下,一言不发,静观前线沉浮。他双眉收束,额间洞虚神目悄然开启,三寸银芒激射而出,撕裂夜幕,照穿雾霭。
这三目神通是他天生的本事,此刻大有用处了。
洞虚神目通神识、察灵脉、辨虚实。银光划过之地,原本潜藏无迹的八支渗透部队全数暴露。那些遁入地脉者,原形浮现,骨骼轮廓、器物结构、灵力流转皆一览无余。
柳黎希右臂轻抬,衣袖内“缚神丝”流动如虫,瞬间穿越层岩三重,卷上地底修者脚踝,绷紧之际,灵息一收,三百敌修同时脱离地脉,被生生拉出,身躯己被半空罡气撕裂。
地脉震动未止,我手中法印己变。雷系能量流入地下阵纹,《雷狱镇魔阵》调度北天玄雷,蓄势己久。此阵并非以摧城为本,乃是专为破“破界珠”而设。
雷息一触珠体,引发过载,提前激发内部禁制。地底蓦然炸裂,雷柱自地而升,首插九霄。电蛇交错,雷光如柱,雷海铺展,吞噬六支渗透部队。风息之中逃逸两支,残阵零落,无力靠近大阵核心。
柳黎希未言,唇角紧闭。手下影卫己明于心。影卫所持“断灵刃”专破灵体防御,刃身铭刻破禁符文。每一次出鞘,均有敌首飞起。敌修自地脉、风脉、水脉突入,终在银目与雷阵双重打击下崩溃。
风中逃出的残兵乱飞于高空,连形态都未成定格,便被影卫截断路径,坠入灵光交织的空隙,被雷息追上,炸得神识破碎。
我收手,调整法阵导流角度,将剩余雷息引入外环。核心不受震动,此役防线稳固。灵光淡去,空中只剩灰烬与残火。
西北边天色骤暗,柳海绫领海军舰队升空,阵形变换如翻卷铁壁。
三十艘无畏舰升起主帆,结成“焚天战阵”,能量脉络统一调度,三百门“赤霄神光炮”转向对准北域上空。
战舰能源核与海绫灵识共鸣,火系灵力沸腾,转化为凝实的光柱,一齐轰出。
此处无夜,只有烈光。天穹破开缺口,光柱贯通水雾,空气被抽干,连声响都被吞没。
玄冥水龙盘踞其上,水气凝实如鳞甲,吐水击舰。然在三百道神光炮汇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