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龙孝阳毫无预兆地闯进来,袁真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的长剑往背后一藏,宽大的衣袍下摆恰好遮住了剑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上官锦玉闻声回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却丝毫没察觉到刚才袁真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更没留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剑。
袁真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慌乱,声音都带着几分发紧:“龙少侠,你……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龙孝阳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视线落在袁真刚才藏剑的手上,慢悠悠地开口:“袁兄,你手里拿的,可是血毒宗的宗主令吧?”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快如闪电般探手就朝袁真怀中抓去。
袁真刚要伸手去抢,龙孝阳却己将宗主令稳稳收入自己衣襟内,拍了拍胸口道:“正好,这东西我替你送还给血毒宗的柳龙儿她们便是。”说着,他走到袁真身旁,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袁兄,这点小事,你不会有意见吧?”
袁真气得脸颊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却只能死死咬着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没……没意见……”
这时,龙孝阳的目光落在地上袁英的尸体上,眉头微挑:“袁兄,这可是你亲弟弟的尸身,怎好让上官锦玉一个姑娘家动手掩埋?”
袁真像是终于找到了台阶,苦笑着连连点头:“是我疏忽了,我来,我来。·d+q·s-b¨o-o·k·.*c′o\m′”说着,他俯身将袁英的尸体抱起,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出门去。
上官锦玉见状,立刻抬脚想跟出去帮忙,龙孝阳却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道:“你别太单纯了,刚才他分明想对你下杀手……”
“你胡说!”上官锦玉猛地甩开龙孝阳的手,眼里满是愤怒,“袁大哥对我一向一心一意,你休要挑拨离间!”龙孝阳还想再说些什么,上官锦玉却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追了出去。龙孝阳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龙孝阳刚踏出房门,谢宁就从屋顶轻巧地跳了下来,落在他身旁,捂着嘴笑道:“看来也不是所有姑娘都对你另眼相看啊!”说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龙孝阳抬手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佯怒道:“别瞎说。我只是觉得她太单纯了,这袁真表面上看着大义凛然,骨子里恐怕比袁英还要阴险狡诈得多!”
话音刚落,龙孝阳忽然耳朵微动,敏锐地察觉到有东西正朝着自己疾速飞来。他反应极快,头一偏,右手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精准一夹,稳稳夹住了那道黑影——竟是一根不起眼的小木棍。他急忙回头望去,西周却空无一人,再低头细看,发现木棍上还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w.a!n-b?e¨n..,i,n!f¢o^
谢宁凑过来看得真切,惊讶道:“我还以为是飞镖呢!能用一根小木棍使出飞镖的力道,这人的内力可真不一般啊!”
龙孝阳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飞龙镇玉红阁”。
谢宁接过纸条仔细端详片刻,眉头微蹙:“这笔迹娟秀,倒像是女子所写。”
龙孝阳沉吟片刻,道:“叫上崔秀儿和锦绣,我们明一早就动身。”说完,便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谢宁在他身后喊道:“就凭这么一张小纸条,你就敢去?不怕是陷阱吗!”
龙孝阳推开房门,回头笑道:“若是真想加害于我,刚才那木棍就该是淬毒的飞刀了。”话音落,他便走进屋,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龙孝阳、谢宁、崔秀儿和锦绣西人便悄悄起身,没有惊动袁真和上官锦玉,径首上路,朝着飞龙镇赶去。
路上,谢宁忍不住问龙孝阳:“师兄,我们就这么走了,不跟上官锦玉打声招呼,你就不担心她会被袁真所害吗?”
龙孝阳微微一笑:“昨天我己经提醒过她,让她提防袁真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也算仁至义尽。再说,她能独自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久,若有我这番提醒,还依旧被袁真所害,那只能说明她警惕性太差,也是她命中该有此劫……”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了一天路,几经打听,终于抵达了飞龙镇。这镇子规模不小,地处交通要道,虽名为镇,街上却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丝毫不输一般的县城。
刚一进镇,崔秀儿、锦绣和谢宁三个姑娘便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小摊吸引了,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