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拳头轰开五厘米厚的防弹玻璃时,实验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三十七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枪口喷吐着火舌,子弹在我胸前撞出密集的金色火花。我像头暴怒的犀牛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钢制实验台像纸片般扭曲变形。
"爸爸!"小雨的哭喊让我浑身一震。转头望去,女儿被关在透明舱室里,舱壁上的液晶屏显示着"毒气释放倒计时:17秒"。我发狂似的撞开挡路的雇佣兵,却在触碰到舱门的瞬间被十万伏高压击飞——这个看似普通的玻璃罩,竟连接着核潜艇级别的供电系统!
!倒计时跳到5秒时,我扯下两根带电的电缆塞进嘴里。铁布衫的护体罡气在体内形成闭环电路,全身毛孔都喷出青烟。当舱门终于被蛮力扯开,我抱住女儿滚向角落的瞬间,毒气喷口射出的绿色烟雾将整个实验室染成幽冥地狱。
"抓住他们!"扩音器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叫。我撞破甲板跃入下层船舱,却在落地时踉跄跪倒——焚血丹的反噬开始了。皮肤下的血管像蚯蚓般蠕动,视线开始出现重影,最致命的是听觉正在急速衰退。
小雨突然指着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爸爸,那个护士姐姐在招手!"我眯起眼睛,看到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姑娘正在门缝间焦急挥手。她胸前的工牌在警报红光中一闪而过:医学部实习生·林晚。
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带着我们钻进通风管道,当追兵的脚步声在下方响起时,她突然将注射器扎进我的颈动脉:"这是肾上腺素混合解毒剂,能让你多撑半小时。"针剂入体的瞬间,我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轰鸣,血管里奔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管道尽头通向救生艇甲板,林晚却突然转身挡住去路。她撕开护士服,露出满背的夜叉纹身:"抱歉陈先生,黑市对《铁衣经》的悬赏涨到三亿了。"她手中的陶瓷手枪对准小雨的眉心,这种材质的武器能完美避开金属探测器。
海风突然变得粘稠,我嗅到远处飘来的航空燃油味。眼角余光瞥见云层中若隐若现的运输机轮廓,机舱门口垂下的绳索上,挂着五个身穿翼装的身影——是东南亚最臭名昭着的"鬼蝠"雇佣兵团!
林晚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扯下生锈的通风管盖板掷出。陶瓷子弹在金属碰撞中偏离轨迹,擦着小雨的耳畔飞过。当我掐住林晚咽喉时,这个蛇蝎美人竟露出解脱般的微笑:"快走...他们在我心脏装了微型炸弹..."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掀飞了整个通风系统,我在气浪中死死护住女儿。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里,五朵降落伞正在急速逼近。最前方的雇佣兵手持火箭筒,弹头涂着醒目的骷髅标志——是白磷燃烧弹!
"抱紧我!"我扯断救生艇的固定缆绳,在船只倾斜的轰鸣中纵身跃向怒涛汹涌的海面。下坠的十秒如同永恒,背后炸开的火云将夜空染成血红色,燃烧的白磷像恶鬼的眼泪般纷纷坠落。
当救生艇的引擎终于轰鸣起来,雷达屏幕上突然亮起七个光点。呈包围阵型逼近的快艇上,站着七个身穿黑色唐装的老者,他们枯瘦的手掌按在造型奇特的兵器上——子午鸳鸯钺、判官笔、链子枪...这些都是专门破解硬气功的独门兵器!
"陈家小儿。"为首的老者声如夜枭,"当年你爷爷用铁布衫断我兄长经脉,今日就让你们尝尝七绝杀阵的滋味。"七人同时跃起,月光在他们的兵器上折射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失传已久的"天罡破甲阵",专破各种横练功夫!
第一柄链子枪刺中膻中穴时,我故意撤去护体罡气。枪尖入肉三寸的剧痛中,我顺势抓住铁链将老者拽向怀中,右手并指如刀刺入他的气海穴。当另外六件兵器即将及身的刹那,我引爆了体内残存的焚血丹药力——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至少能给小雨挣得一线生机。
血雾炸开的瞬间,我抱着女儿撞破船舷玻璃。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时,远处突然亮起熟悉的警灯。张振国站在缉私艇甲板上,手中的狙击步枪正在连续喷吐火舌。快艇上的老者们慌忙格挡,却没人注意到海底潜游而来的黑影——是海豚突击队!
当我在病床上恢复意识时,电视里正播放着国际刑警捣毁跨国犯罪集团的新闻。床头柜上放着个牛皮信封,里面是烧焦的《铁衣经》残页,还有张字迹娟秀的纸条:"真正的秘笈在您血脉中。小雨已安全,勿念。——晚"
窗外的梧桐树上,某片树叶背面粘着微型摄像头,红光正在规律闪烁。我握紧床单下的战术匕首,皮肤表面隐隐浮现龙鳞纹路。这场生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