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
鼻梁上横贯着一道细长的伤口。殷红的血迹浸湿了那头浅色的金发,顺着额头滴滴答答落下渗入眼眶。血液干涸了之后,令她睁不开眼睛。“你这个杂种!”牙齿松动,喉咙里腥甜。跌跌撞撞走路摇摇晃晃,满是淤青的手掌死死揪住了格雷特的衣领。“我tm以为你跑了呢!”指甲翻裂掌心全是淤青,小拇指的骨节砸的几乎裂开。疼的直抽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达芙妮即使感觉自己双手抖得厉害。拽着格雷特脏兮兮的衣领的力气也没有松懈,用尽全力给了对方一巴掌。打的格雷特脑袋狠狠偏向一遍。“啪——”而那声即使在哄闹的背景,里也清脆的巴掌声。让表面惊慌心底却止不住发笑的侏儒卡尔,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咯咯——”的隐秘笑声。摇晃着粗短肥腻的手指试图将两人分开。“好了!好了!不是回来了吗?...” 面容丑陋的侏儒嘴里念叨着晦涩的异族语言,捏着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古怪腔调。结果还没凑近。就被脸颊淤青头上渗血的达芙妮,恶狠狠淬了一脸血沫子。肿的睁不开的视线里满是嫌恶。“滚!”“别趁机凑过来揩油,你这条跳恶心的蛆虫!”“贪婪的吝啬鬼!”“你是不是动了幻香,那家伙,那家伙!根本就没陷入梦境!”“老娘不能白挨打。”“加钱。”达芙妮嘴里咒骂不断,伸手去抢侏儒手上戒指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身体异常敏捷。即使脸白的不像话,但是那副凶悍的样子,丝毫没有重伤的姿态。被鲜血粘起来睁不开的眼睛,顺着额头滴答下来的殷红,也像是这场戏剧中的花边点缀一样。艾伦看着嘈杂厮打在一起的人。漂亮金丝雀慢慢脱掉了身上被雨水沾湿的斗篷,准备顺着达芙妮出来暗道钻进去的时候。浑身鲜血的女人仗着身高优势,极其凶悍的从笨拙的侏儒手上,抢走了一个硕大的宝石戒指。并不合适。达芙妮随手抹了下脸上干涸的血迹。将硕大黄宝石戒指套在手指上,高高举来迎着头顶上暧昧的彩灯。过大的戒圈,在用脱力颤抖的纤细指尖上,晃荡起来很滑稽。“哎~”身后侏儒气急败坏的尖叫,被格雷特从身后捂住嘴巴,整个人短手短脚压制住。达芙妮看着手上。有些破旧的黄金宝石戒指,沾染了鲜血之后,颜色更加像是凝固的鲜血。脸颊淤青的女人,终于阴郁又复杂擡起眸子,看着对面的银发‘少女’。“那家伙被我砸头,砸晕了....”“所以,你...进去最好小心点....”她个在贫民窟里长大的成人都被打的半死,更别说眼前这个剔透如通的水晶般的‘少女’。仿佛一掐就断。达芙妮不想惹祸上身,所以嘴唇蠕动了一下,干巴巴提醒了一句。握着戒指一瘸一拐的就走了。跑的飞快,生怕动作慢了,背后的金丝雀会叫人追捕她。实际上艾伦,根本就不在意。马尔斯公爵无论是醒着还是醉意朦胧,骨子里天性的残暴并不会改变。而他!漂亮的金丝雀。纤细孱弱的身体远比外表看起来要坚强。他会活下去!他一定会,活下去!钻进漆黑的甬道里,手掌过墙壁和暗道的隔板的时候。摸到黏腻冰冷的东西。艾伦猜得出来那是什么。漂亮金丝雀抓烂了自己长发,摸了鲜血蹭在脸上的时候。顺手弯腰把裙摆下的袜子扯烂了。然后鞋子也脱,光着脚在壁板里面狠狠蹭蹭了。直到两个的脚掌全是灰尘,丝袜全是破口的之后,这才从黑漆漆衣柜夹层里面钻出去。艾伦一进去就闻到劣质的香粉,浓重的酒味,在暧昧昏暗的房间里。马尔斯公爵生死不知的倒在矮柜旁边,身旁是四处散落瓷器碎片。锋利尖锐的残片尖端泛着寒光。艾伦提着蹭的全是血污的裙子,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越出胸口的欣喜,仿佛某种诡异兴奋充斥着他的灵魂。但是...指尖放到鼻端的时候,依旧感觉的到有力的呼吸。漂亮的金丝雀心里那根诡异兴奋的弦,毫无征兆的一下就断了。正在艾伦凑近探查对方鼻息的时候,刚刚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马尔斯公爵,突然伸手揪住了他垂落的长发。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