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触碰到他的衣袖。
暴躁野猫儿那张俏丽淬满恶意的面容就迅速转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捂住衣服领口。那双宝石般的翠色眸子像是藏在绿叶下的毒蛇一样。“你干什么?”好像伸手拖拽他的人流氓一样。拉的不是他手腕,而是撕扯他的衣服,因为过于一路飞奔下来而略微松散的领口。因为顺着栏杆急速下滑而微微漏出里面的衬裙,甚至是因为下坠的风吹起的金色长发。在午后静谧的时光里都显得灿烂夺目。“你想撕烂我衣服吗?”那真的是一张漂亮到令人记忆幽深的脸,但是坐在扶手上的金丝雀嘴角含着恶意,那双翠绿色眸子里淬了毒一样。′1+4?k,a^n?s?h*u/._c!o~m?“你敢扯我衣服,我立马叫尖叫。”“你看看。”“你死不死!”“马尔斯公爵可不喜欢逼人触碰他的私有物...你想体会被贵族病态的占有欲吗....”保罗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可以想到面前一脸错愕的女仆被砍断手的样子。那邪肆暴戾的姿态,逼得惊慌之下抓住他胳膊的女仆,仿佛烫到一样迅速撒开手。而暴躁的野猫儿几乎是傲然的翘起嘴角。轻轻煽动唇瓣说了句‘废物’就直接滑了下去,漂亮裙摆高高扬起,顺着风声飞扬的漂亮金发。整张脸蛋灿若骄阳。“‘艾米丽’小姐在干什么?”保罗顺着楼梯向下滑动,暴躁野猫儿懒洋洋伸出脚尖,偶尔踢到旁边摆件。专捡贵的砸。争取在最后离开之前,搞得城堡乌烟瘴气。想到这里保罗又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把那瓶黑暗药剂藏在柜子里,他应该在晚餐时间里整瓶倒到汤锅里。争取送走所有人。即使马尔斯那个老变态不在。但是有这座城堡里从犯的鲜血铺垫,踩着那些傲慢贵族的尸首,踏过那些蔑视诅咒他的仆从也足够令人愉悦。保罗还记得文森特在监牢里撕扯他的头发的感觉。照的肮脏漆黑的石壁上暖黄色光芒,居高临下仿佛审视蝼蚁一样轻蔑的视线,以及刚刚肆意踏入他房间的女仆长....路易莎那张青筋直跳的额头,以及瑟缩在人群中,努力降低存在感瑟瑟发抖的仆从。文森特的咆哮再次在耳边响起。“‘艾米丽’小姐!哦!这真不是个‘淑女’的行径...”粗鲁,暴戾,一点都不温顺。永远像是长满尖刺刺猬一样,砸的人满手鲜血。 文森特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片,一路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候,公爵大人最忠诚的仆人感觉太阳xue突突突的跳。血压直接飙升。“你疯了吗?”城堡里的各种装潢都是按照公爵大人的喜好置办的。暴躁的野猫儿一路砸下来,那些珍贵花瓶和古董以及金银器具,像是垃圾一样从上到下滚了一地。“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的。“我疯了?”暴躁野猫儿一路从楼梯上滑到长厅里。漂亮的金发少年坐在扶手上,单单翘起膝盖的时候,拖着腮帮子的手狡黠的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到底是谁疯了!”“诬陷我房间里藏东西,然后没有我的允许强闯进来....”“打翻了我奶油蛋糕....”“倒回我闲暇时间....弄的地毯乱糟糟的。”张牙舞爪的野猫儿。拖着腮帮子奚落的时候,那双翠绿色眸子仿佛宝石般灿烂。轻巧的从扶手上跳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灵巧的像个小恶魔一样。“结果的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保罗舔了舔嘴唇。微微透着涩-气的唇瓣,配上娇俏艳丽的面容,鲜活令人挪不开视线。“是谁擅自搜查了你的房间?”文森特并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马尔斯公爵的忠犬每天要处理城堡里大小事宜忙的脚不沾地。严苛古板的老管家其实对待被圈禁的笼中鸟并没有多尊重,同时如果没有公爵命令也没有多上心。文森特现在怒火中烧是因为满地被打碎器皿。同时眼前这个张牙舞爪野猫儿是大公爵指名道姓要留下人。文森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艾米丽’,换句话说就是不给他任何作妖的机会。等待大公爵的回归之后。好将这份被洗剥干净,折断羽翼的金丝雀送上去。文森特期盼维持的局面,结果就只是‘安安静静’保持了三天。而一切平静都在这个午后戛然而止。“谁搜查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