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一切来调查的事,除了父母还能有什么。
“不……”
沈仪刚想否认,却被江妩打断:“你好好想想,到底要骗我多久?”
江妩眼神复杂,沈仪与她对视了许久,终于还是妥协。
“姐姐,你知道淮南王江临峰吗?”
“淮南王?”
江妩神色惊讶,她怎么会没听过,上一世顾止渊被皇帝多次暗算,她就曾听人提到过淮南王,后来有人造反,打的便是为淮南王府申冤的旗号。
“淮南王江临峰,便是我们的父亲。”
沈仪神色哀伤,看着江妩时眼中不自觉蓄满泪水。
“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他常年在外征战,为我大周打下无数江山,即使他再过繁忙,却也从未忽视家里。”
“姐姐年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正巧拂云顶的仙师路过,救了姐姐一命,告知父亲只有让你和他走,你才能活下来。”
“所以我便去了拂云顶,成了最小的关门弟子。”
沈仪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着:“七岁那年,父亲全胜回来,宫中设宴邀请父亲,可父亲从那回来后便心事重重,没多久,父亲寿宴,府中欢庆,姐姐从山上回来与父亲匆忙见了一面,父亲便让管家带着我俩离了府。”
“第二日,便传来了淮南王府通敌卖国,被皇帝处置的消息。”
一滴泪水从沈仪的眼角滑落,江妩走上前提沈仪擦干泪水,勉强笑着。
“你是容妃,在这宫里不可以哭。”
听到江妩的话,沈仪便知道即使自己再不愿意让她入局,如今也是阻止不了她的。
“我明日便要出宫了,不与我高高兴兴待一晚?”
沈仪闻言破涕为笑,挽上江妩的手臂,将头靠在了江妩的肩膀上。
江妩疼惜的抚摸着沈仪的手,血脉亲情总是那么神奇,她与沈仪相认不久,却未有半点生疏。
夜色渐深,树影倒映在宫墙之上,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叫,二人同躺一榻,聊着江妩不曾拥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