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有模有样,果然对得起我的栽培啊。”
“今后独当一面,可别忘了我这个领路人啊!”
今夜王二彪几人都称得上勇猛,虽然没见着,但是三个人摸上去,将哨岗都不声不响地灭光,可见不一般。
但唯独卫荣知道留个活口,问清楚。
不然不清楚情况。等会杀进去,把寨子捣毁,却发现人家压根没有羁押庄父,岂不是白忙活。
卫荣摸着后脑,跟着往前走:“嘿嘿,都是虎哥教得好!”
“卫黑子?”
几人转身时,竟是被身后的惊诧声打断。
几人转头看向地上,还不敢爬起来的山贼,正伸着一脸泥的头,直愣愣地盯着卫荣。
胡三七举手作势要打:
“卫黑子可不是你能叫的,找打!”
“慢着!”
卫荣一愣,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又伸出手,将那山贼脸上的泥巴抹掉。.m!y.j\s,c¢h`i\n¢a^.′c`o¨m!
下一刻,试探性地出声:“蛐蛐?”
“呀!”
“卫黑子!真是黑子哥啊!”
被卫荣唤作蛐蛐的男子爬起来,脚没站稳,跪在地上,扶着卫荣双手:
“哎呀,真是黑子哥呀,你咋还是这么黑,我...我都没有认出你啊!”
一个少年,竟是说出了哭腔,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卫荣不放。
此人是卫荣儿时的玩伴,也是原来黑虎帮的帮众。城卫清剿时,跟着卫荣他爹出了城,在手底下混成了一个巡山的头目。
“呀...坏啦!”
卫荣一惊,见他模样,急忙追问:
“黑虎寨的二当家是谁!?”
蛐蛐说道:
“卫世忠...你爹呀!”
......
“我爹?”
一声惊诧,把众人都整不会了。
反倒是庄闲最先释然,卫荣这小子之前就说过。
他爹原本就是黑虎帮的一个堂主,一身匪气和义气,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后来他父亲把他送到了军营,没多久,便发生了清剿黑虎帮的事。
兴许也是受这个原因牵连,之前入军伍也是直接调派进了地藏营。
这事估计他爹卫世忠现在都还不知道。
反倒让庄闲觉得,他不杀城卫,或许是以为卫荣在城卫里,怕他不好做吧。
卫荣将蛐蛐扶起来,转头看向庄闲:
“东家!”
之前就叫着习惯了,现在庄闲不让大家再称其职务,便都一起改了口。
“走吧!”
庄闲又转身,背负双手,朝着山上走去:
“那个蛐蛐,把山寨布防情况都告诉你兄弟,咱一起把这个寨给端了。”
蛐蛐:把寨端了?好大的口气啊!
见他发愣,卫荣一拍他后脑勺,笑嘻嘻地说道:“东家发话了,还不赶紧说。”
蛐蛐:“这......”
这么盲目的吗?咱山寨可以有近四百人的队伍!你们才几个人,就敢扬言,要把黑虎寨端了?
见众人亦是云淡风轻地跟在身后,慢慢往山顶走去。
心下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疯子,都是疯子!
.......
黑虎寨,聚义堂。
大当家陈铁锋,端坐在首位,二当家卫世忠坐在右侧,左侧坐着的,则是一位面黄肌瘦的男子。
面前放着牛肉、美酒,身后站着的则是自家的心腹手下。
酒过三巡,个个带着酒气,红光满面。
大当家陈铁锋举杯:“世忠兄弟,来我们同饮此杯。”
“好!”
三人同举手中酒杯,边上一众山贼,皆是举杯庆贺。
“都是城卫出来的兄弟,今日我宴请大家,就是为了让兄弟们一起做个见证,我们黑虎寨就如同以往,兄弟齐心!”
二当家走出案桌:“那是当然,今夜过后,兄弟同心。”
“我这些天已经将盘子踩好,据此地五十里地,来取不消一个时辰,有一处狗儿镇。
那里有百余户农户藏了粮食,我们下山把他给劫了,这个冬天,咱兄弟吃香的和辣的。哈哈哈!”
卫世忠眼睛一眯,脸上略显得不喜,沉声道:
“我们上山聚义,说好的是替天行道,怎么又要去劫掠百姓。这事我不答应。”
嘣!
说完,将空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