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刚潜入水下,就见十几只水鬼举着铁矛游来,每只的额头上都刻着 “黑煞” 二字。史密斯的圣言咒立刻凝成银罩,将水鬼挡在外面,张云生的雷法顺着天篷尺炸开,紫金色雷光在水中织成网,瞬间电晕了大半。
“奶奶的!这水底下比岸上还热闹!” 李二狗的铜钱剑挑飞两只漏网之鱼,剑穗铜钱突然贴在块礁石上,“曾祖父说过,铜钱贴石有密道!这礁石是空的!”
果然,礁石后面藏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泛着微弱的红光。苏婉儿的追魂铃线往里探了探,突然剧烈震颤:“里面有陈把头的气息!他的漕运印就在里面!”
钻出洞口竟是间石室,陈铁山的尸体被铁链吊在中央,胸口的漕运印正往地面的阴水潭滴血,潭里泡着无数生魂灯笼,望乡台的虚影在水面若隐若现。最刺眼的是潭边站着的黑煞教祭司,手里正把玩着从王大麻子身上抢来的锁心符。
“张云生,你们来得正好。” 祭司突然转身,黑袍下露出半张被阴蛊啃食的脸,“陈铁山的血快把望乡台泡活了,正好缺几个护脉者当最后的祭品。”
李二狗的黑驴蹄子突然砸向祭司手腕,铜钱剑同时劈开吊住陈铁山的铁链:“奶奶的!拿老英雄当养料,老子废了你!” 他接住下落的尸体,发现陈铁山的手指正往阴水潭指 —— 潭底沉着块发光的东西。
“是第四门的钥匙!”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潭底,圣女血混着铃音注入水中,“王副将故意让他们抢走假钥匙,真的藏在潭底!”
史密斯的圣言咒化作银网罩住祭司,圣银匕首抵住他的咽喉:“黄河源头的黄泉虫卵,是黑煞教培育的新品种?” 他突然加重力道,“说!你们想用来干什么!”
祭司突然狂笑,身体炸开成无数阴蛊,在空中凝成完颜洪熙的虚影:“虫卵成熟时,整条黄河都会变成黄泉路。” 虚影抓向潭底的钥匙,“不过你们没机会看到了,第四门马上就要开了!”
张云生的雷法裹着天篷尺劈向虚影,李二狗的铜钱剑与苏婉儿的银铃阵同时发动,三人合力将虚影逼回阴水潭。陈铁山的尸体突然往潭里倒,漕运印在水面炸出金光,竟将望乡台的虚影压回潭底,锁心符自动飞到张云生手中。
“陈把头用最后的生魂封印了祭坛!”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块正在消散的衣角,“他留了话,让我们去黄河源头阻止虫卵孵化!”
石室突然剧烈摇晃,阴水潭开始冒泡,显然黑煞教的大部队已经突破了外面的防线。张云生攥紧锁心符,天篷尺指向北方:“黄河离这儿还有三千里,我们必须在虫卵成熟前赶到!”
李二狗扛起陈铁山的尸体,铜钱剑往石墙上一戳,炸开条通路:“奶奶的!老粽子想玩车轮战?老子奉陪到底!” 他突然回头,望着阴水潭里渐渐平息的水面,“曾祖父说过,守脉者的血不会白流,咱可不能让陈把头和王副将失望!”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在掌心发烫,圣言咒的金甲上多了道漕运印的印记:“圣骸骑士团三百年前欠的债,也该在黄河还清了。” 他望向北方,“审判所的人肯定也在往黄河赶,他们不会让黑煞教独占黄泉路。”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三人的手腕,银铃碎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阿娘的笔记说,黄河源头的‘龙门’是第七门的镜像,黑煞教在那儿培育虫卵,肯定不只是为了黄河。” 她突然看向张云生手中的锁心符,“这枚钥匙的纹路,和龙门的记载一模一样。”
四人冲出石室时,三峡的浪已经变成赤红色,黑煞教的归魂舰正在江面集结,舰首的锁心符投影直指北方。张云生握紧第四门的钥匙,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 黄河源头的黄泉虫卵,才是黑煞教最狠的杀招。而那枚在掌心发烫的锁心符,仿佛已经感应到远方黄河的涛声,正等待着护脉者去揭开它最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