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马车抵达雍城。¨s′o,u·s+o-u`2\0-2`5+.?c¨o*m?
阿穆尔吩咐巴图直接将马车驾到驿馆,驿馆门前早已列队站满了身穿礼服的礼官,为首的正是雍城的太守,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马车尚未停稳,那太守已经带着众人躬身行礼:“下官恭迎西域王驾到!”
楚青鸾瞳孔微缩,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只见阿穆尔正解开身上的粗布外袍,露出内里绣着金色狼纹的锦袍。
他随手摘下易容的面皮,露出一张粗犷且刚硬的侧脸来。他的轮廓像是被草原的风沙反复打磨过,眉骨高挺如刀削,眼窝深邃,鼻梁高直,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硬朗线条。
“很意外?”
阿穆尔转头看向楚青鸾,露出一个带着野性的笑容,“昨夜那些纵火的人,就是冲着这个身份来的。”
一旁,太守大人战战兢兢地上前,“王上,这位是……”
“本王的贵客。”阿穆尔朝着太守看了一眼,“去备些上好的房间,还有……”他扫了眼楚青鸾衣袖下手腕上的淤青,“上好的金疮药。”
太守眼珠子一转,似乎悟到了些什么,顿时谄笑道:“下官明白,这就去安排。”
等太守等人躬身退下去,楚青鸾不禁疑惑道。
“王上为何要易容独行?”
阿穆尔解释道:“本王也是听说,那里曾出现过一枚带着狼牙坠子的女子。′k!a-n!s`h′u^c_h¢i,./c+o\m¢”
楚青鸾秒懂。
同时,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若真如阿穆尔所言,他这次大张旗鼓的出使大楚,表面是为父皇贺寿,实际上,是想要寻回楚泓的生母——也就是冷宫里的姜嫔娘娘。
那么阿穆尔此番出使大楚,必定不会平静。
父皇虽然囚禁了姜嫔娘娘多年,但她毕竟名义上还是后宫的妃子,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后宫妃子能活着出宫,被别的男人接走。
这不仅是对皇权的蔑视,也是对大楚的不敬。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挑起两国的纷争。
这头,太守一退出正厅,脸上的谄笑就立刻收敛,转而捋着胡须,露出一脸的高深莫测。
“大人,那位夫人……要如何安排?”师爷凑上前,低声问道。
楚青鸾现在依旧是被齐彻易容的状态,且作的妇人装扮。
太守眯了眯眼睛,“蠢货,王上的话岂能只听表面?”
师爷一愣,有些疑惑:“可王上不是说……是贵客?”
难道……
“贵客?”太守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这位西域王据说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和丫鬟都没有,连靠近他的蚊子都是公的,此番还特意绕路去了隔壁镇子,回来身边就多出来一位夫人,你猜这是为什么?”
师爷的脑海迅速运转。+3+5_k+a.n¨s+h+u-.′c′o!m¢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
咔嚓!
电光火石间,师爷的脑袋仿佛被一道闪电劈过,灵台瞬间清明无比。
“大人的意思是……那位?”他手指了指楚青鸾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其实是这位王上的心上人?”
嘶!
这尼玛!
太守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那位夫人虽易了容,可那双眼睛,还有那通身的气度,哪里像是寻常女子?”
“这位王上初入大楚,又有哪个寻常女子能得他如此优待?还特意吩咐要送上好的金疮药?”
“呵!本大人听说,这西域的男人都十分勇猛,尤其是在那方面,想来,这位夫人,不,这位姑娘,应该也是在床榻之上被折磨的太狠了,受了伤……”
师爷果真恍然大悟,对太守伸出大拇指:“大人英明啊。”
太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王上这些年不近女色,如今突然带回来个姑娘,还说是‘贵客’。”
他拍了拍师爷的肩膀,“有些事,王上不便明说,咱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懂得‘揣摩上意’,去吧!”
师爷眼睛一亮,“那属下这就去安排,把最好的厢房收拾出来,再备上香汤沐浴、还有绫罗绸缎……”
“糊涂!”
太守瞪了他一眼,“王上既然易容独行,必是不想声张,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岂不是要坏了王上的谋划?”
他沉吟片刻,忽然露出一抹老狐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