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甚至都没有回神,靳擎屿忽然松开了她,又一次把她推进了泳池里。
源源不断的血从她的脸上渗出来,在池水里漾开,很快就被稀释掉。
靳擎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不够,还不够。
那天他的杳杳,明明更委屈。
靳擎屿忽然把水果刀递到了旁边的一个保镖手里:“看好他,快死了就捞出来,血流干了就划。”
像是浸了冰的嗓音,每一句都砸在姜灿灿的心上。
姜灿灿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好像是被一个魔鬼攥住,让她瞬间的生起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力感。
她尖叫:“擎屿哥!靳擎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会保护我的!而且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窒息感比心里的惶恐来得快,很快就压住了姜灿灿的所有思绪,让她根本就分不出心思来顾及自己脸上的伤。
太可怕了。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阴毒的手段。
哪怕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多年,靳擎屿还是当年那个发起病来不顾一切的疯狗。
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可以维持着的矜贵假面,根本罩不住他。
就算已经站在了万众瞩目的位置上,他也还是这样我行我素。
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姜灿灿试图唤回靳擎屿的理智,却无济于事,靳擎屿已经不看她了,他走向了程璟。
姜灿灿是靳擎屿的秘书,靳擎屿对她一直都不错,这是整个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实。
而现在看到靳擎屿收拾起姜灿灿来都毫不留情,程璟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
在看到靳擎屿在自己身边坐下的时候,他更是直接颤抖道:“靳总!靳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抄袭靳太太的曲子,我不该…”
话还没有说完,靳擎屿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道歉?赔罪?不喝酒怎么行呢?当初你不就是这样灌我太太的?那你自己也尝尝。”
一瓶白酒被他打开,不由分说的,就朝着程璟嘴里灌,程璟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和冷汗都混杂在一起。
郭天河在一边看着,同样浑身战栗,他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来,想要阻拦靳擎屿,但又因为畏惧,把手缩了回去。
一瓶酒灌尽,程璟又颤抖着求饶:“靳总,我知道错了,我只灌了靳太太三杯,这样,我自罚十杯,十杯行吗?”
“十杯?十杯哪里够?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来,喝,这一桌子,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走。”靳擎屿说。
满桌子的白酒,在程璟的眼前,就像是一张又一张的催命符。
程璟不断地吞咽着唾沫,他又试图求饶:“会死人的,靳总,真的会死人的,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靳擎屿对程璟更没有耐心,他掀了掀眼皮,就有三个保镖走了过来,两个人按着场景,一个人拿着酒瓶直接往他嘴里灌。
尖叫声挣扎声不断。
昏黄的夕阳下,地狱一样的景象。
是程璟和姜灿灿两个人的酷刑。
可这残酷的景象,并不能激起靳擎屿的怜悯,他甚至拿出了手机,饶有兴趣地录像。
他要把这些给杳杳看。
欺负过杳杳的人,他亲手教训了。
杳杳看到后一定会高兴的。
这样她就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程璟被灌得不断干呕,郭天河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说:“靳总,就算程璟确实有错,但那天的事,我们再三确认过的,是您自己同意的,您现在出尔反尔不好吧?”
他有点突兀的声音,让靳擎屿的眉心又皱了起来,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像是密布着雾气,靳擎屿有点不耐:“出尔反尔?那又怎么样?
郭总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个,不如先看看手机,看看新闻。”
靳擎屿慢条斯理的声音,让郭天河感觉到了几分不安,他再打开手机屏幕的时候,眼前都跟着一黑。
看向程璟的目光也跟着有点古怪。
他和郭太太是商业联姻,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事业上,郭太太总能压他一头。
程璟是他的私生子,一直被他藏得好好的。
可现在这件事忽然被爆出来了,新闻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这件事,已经登上了热搜第一。
他刚才因为忌惮靳擎屿,手机是静音的,现在打眼看过去,才发现已经多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郭太太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