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和小兕子对视一眼,忍不住掩嘴轻笑。/r+u\w!e+n¢.·n+e,t′陈迎新尴尬得脚趾头都能抠地,赶紧快步离开了这地方。
几人在附近寻了间客栈落脚。陈迎新刚洗漱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老杨快步走进来,面带忧色:“公子,咱们修的路……出岔子了。”
“怎么回事?”陈迎新心头一紧,莫非和官府说好的事变了卦?
“官府那边倒没事。是老王去打听民情时,听本地百姓说,这东陂镇有个崔家,不同意咱们修路。”
“崔家?”陈迎新皱眉,“这地方还有姓崔的望族?”
老杨点头:“老王仔细打探了,这崔家是清河崔氏的分支。”
清河崔氏?
这四个字让陈迎新心头一跳:“五姓七望里的那个清河崔氏?”
“正是。”
“他们为何阻挠修路?”
“咱们规划的路,占了他家一点地皮,崔家便要求咱们改道。”老杨如实禀报。
“这就怪了,”陈迎新疑惑道,“咱们的路本就要绕开东陂镇,怎么会占他家的地?他们想让我们往外绕多远?”他边说边急忙展开地图。¢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这是原定的路线,”老杨指着图,“崔家要我们改到这儿。”
陈迎新顺着他指的位置一看,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一座荒山?好算计!这是想让我们白替他修通这山头啊!”语气里带着冷意。
老杨也是一脸苦笑。
“老王那边没出什么事吧?”陈迎新又问。
“暂时没消息,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约莫两个时辰就能到客栈。”
老杨禀报完,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陈迎新一人,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当晚,几人齐聚客栈。
丽质和兕子挨在陈迎新身边,小脸上满是担忧。她们认识陈迎新以来,还没见过大哥哥发这么大火,脸色这么难看。
杜尘紧锁眉头,心里直打鼓:这下可麻烦了!陛下交代的任务是给陈迎新铺平道路,他只知会了官府,竟忘了南方这些盘踞地方的世家大族!看陈迎新这架势,恐怕要出大事。依他的性子,这崔家怕是要倒大霉!
陈迎新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老王,你仔细说。”
“公子,我们刚备好料要动工,崔家的人就来了,开口就要征用咱们的水泥去盖房子!”老王一脸憋屈,“可水泥只够修路的,若给了他们,工期肯定得耽误……”
“你拒绝了,他们就闹出后面的事?”陈迎新强压着火气问。?求,书.帮. !免\费?阅·读^
老王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他们说了没有?等咱们走后,水泥坊还会接着开,当地百姓若要用,自取便是?”陈迎新追问。
“公子,这些我都说了!”老王苦着脸,“可那帮姓崔的蛮横得很,非说要立刻用,让咱们等着!”
“那‘占地’又是怎么回事?”陈迎新眼神更冷了。
“绝无此事!小的哪敢给公子惹麻烦?咱的路离他家的地界还隔着好几丈远呢!”老王急忙保证。
陈迎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老王等人退下,杜尘赶紧上前道:“陈公子,您还记得陛下给的那块牌子吗?不如明日去找东陂镇官府……”
“用不着!”陈迎新大手一挥,语气森然,“不是说占了他们家的地么?好,明天我就把他家祖坟推平了!”
史书里提过贞观初年南方世家跋扈,陈迎新在万年县时也听过,却从未亲见。今日算是领教了,难怪李二(李世民)一直盯着这帮人——简直无耻之尤!
杜尘连忙劝阻:“这地方可不比长安!南边的人野性难驯,咱们还是谨慎些好。这崔家我略知一二,是清河崔氏极重要的一支,在东陂镇势力盘根错节,是此地数一数二的大族,轻易得罪不起啊!”
杜尘所言不虚。崔家虽在江南,却富甲一方,根基深厚,论实力不输关中的世家。即便只是清河崔氏的分支,也绝非等闲。
陈迎新却摆摆手:“我心里有数,收拾他们,有的是法子。老杨,还得劳烦你跑一趟,给我把这崔家的底细,摸个清清楚楚!”
老杨领命而去。
小兕子这时扯了扯陈迎新的袖子,软软地说:“哥哥别为这种人生气,兕子帮你教训他们!我让阿耶派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陈迎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