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非去不可的缘由
房玄龄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茬。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陛下这心偏的……也忒没边了!
不出人命就成?
想想那些须发皆白的老臣,房玄龄都替他们捏把汗。
这把老骨头,经得起那混世魔王折腾么?
房玄龄正待再劝,李世民却忽然双眼放光,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激动地指向海面:
“陈迎新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陈迎新那艘巍峨如山的巨舰,正劈波斩浪缓缓驶来。
周遭的客船纷纷避让,为它让出一条宽阔水道。
这庞然巨物的出现,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暖阳映照在黝黑的船首铁甲上,折射出凛凛寒光,霸气横生!
李世民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
好一艘威压四海的巨船!
若他也能坐拥此等神物,那才配得上帝王威仪!
他甚至盘算着,要不要让陈迎新再造几艘,权当迎娶他闺女的聘礼!
在无数道惊愕目光的注视下,巨轮稳稳靠岸。
“越”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岸上百姓认出这是守国公的座船,纷纷肃立,自发让开一条通路。
巨船上的人,皆是守国公麾下,百姓们心怀敬意。~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
陈迎新第一个踏出船舱。面对如此盛大的迎接场面,他只淡定地扫了一眼,便信步走下舷梯。
没走几步,就瞧见了李世民一行人。
陈迎新面露讶色:
“老龙?你们杵这儿干嘛?”
李世民笑容满面:
“有始有终,礼不可废。”
“你扬帆出海时,是我来送的。”
“如今满载而归,我岂有不迎之理?”
说罢,他故作不知,目光投向那巨舰,压低声音问道:
“这回……收成如何?”
陈迎新笑嘻嘻地拍了拍李世民的肩:
“自然是盆满钵满。”
“走,带你们开开眼!”
几人随即登上甲板。
比起出发时的拥挤,此刻甲板空旷许多。陈迎新带去五百人,如今只回来一半。
李世民心下了然,那些人定是留在岛上继续挖矿。
他跟在陈迎新身后,暗自盘算:就算陈迎新分给他的那份不多,多少也能解国库燃眉之急。这几个月朝廷开销太大,库底都快空了,陈迎新回来得正是时候!
正满怀期待,却听陈迎新停在一处舱门前道:“喏,就这儿了。”
他推开沉重的舱门,侧身让开。·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李世民三人探头望去,霎时间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景象,已非言语所能形容!
满舱!满舱皆是刺目的金黄!
饶是李世民贵为天子,房玄龄、杜如晦位极人臣,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被这泼天的金浪震得心神俱颤!
若论铜钱,国库里堆积如山,他们未必如此失态。
可这是黄金!堆积如山的黄金!
李世民登基至今,见过的黄金加起来,怕也不及眼前十之一二!
事实确也如此。
贞观初年的大唐,便是这般光景。
市面流通多为铜钱,黄金稀少,远未普及。寻常百姓,一生也难用上几回金子。究其根源,朝廷税收收上来的皆是铜钱。
这般情形,再过些年头才会改变。
待到那时,白银黄金将成主流。
这绝非虚妄。
以大唐如今一日千里的势头,不出几年,百姓手头便会宽裕。若还用铜钱交易,携带不便,金银流通自是水到渠成。
陈迎新瞧着三人瞠目结舌的模样,满意地笑了。他拍着李世民的肩膀问:
“如何?这趟买卖做得可还漂亮?”
李世民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叹……叹为观止!”
“这一舱……竟还只是小头?”
“留下的人,还在日夜挖掘?”
陈迎新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
“自然。”
“眼前这点,不过九牛一毛。”
“倭国那金矿若全挖出来,少说也能装满四五十舱!”
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