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出宫,车夫虽觉诧异,但碍于公主身份,也不敢多言。+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毕竟数月前,确也有过两位公主单独出宫的情形。再看两位殿下神色自若,不似偷跑,车夫便垂首应了声“是”,扬鞭策马而去。
皇家车驾,车夫自不敢多问。
也正因如此,丽质与兕子偷溜出来的打算,才能这般顺当。
……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车厢里又响起兕子压得低低的声音:
“阿姊,你方才……好生镇定。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大气都不敢喘呢!”
李丽质垂着眼帘,声音细若蚊蚋:“莫说话了,待到了河西村,见了陈迎新哥哥再说。”
兕子乖巧地点点头,抿紧了小嘴。
其实,丽质心里也打着鼓。她长这么大,何曾做过这般胆大的事?眼看马车就要驶入河西村地界,那份紧张,依旧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她向来是温顺守礼的性子,像今日这般行径,实是破天荒头一遭。
……
叮!叮!
河西村后山,打铁的声响不绝于耳。
陈迎新如同往日一般,埋首劳作。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熔炼着金砂。`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锤头,你来一下。”陈迎新盯着炉火,吩咐道,“再添些炭,火候还差些。”
“是,公子。”锤头应声跑近,手脚麻利地添着炭火。
“大伙儿加把劲!等这阵忙完,我给大家伙儿放长假!”陈迎新抹了把额上的汗水。
眼下已是秋日,天气渐凉,可这工坊里依旧热浪灼人!陈迎新日日汗透衣衫,整个人看着也有些灰扑扑的。汗水浸湿了发丝,连日辛劳,眼底也布了些血丝。
正忙着,锤头又匆匆进来:“公子!”
“两位小姐……来了。”
陈迎新直起身,又抹了下汗,蹙眉问:“老龙也一道来了?”能让他这般称呼的,自然只有老龙的两位闺女,兕子和李丽质。他还道是老龙又突然造访。
“这老龙,金子不是都给他了么,还来作甚?”
“来的不是李老爷。”锤头赶紧道,“是两位小姐自个儿来的。正在宅子里候着您呢,公子快过去吧!”
“自个儿来的?”陈迎新疑惑地挑了挑眉,“行,我这就去瞧瞧。”
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工坊,往自家宅院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院中。?新.完,本·神?站¢ ?首¢发·一眼就瞧见厅堂里静静候着的丽质与兕子。心中不由暗叹:大家闺秀的教养果然不同。即便四下无人,姐妹俩依旧端坐椅上,背脊挺直,双手规矩地搁在膝上,一丝不乱地等候着。
陈迎新快步进屋,笑着问:“你们俩怎么来了?老龙没陪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个小姑娘脸上顿时绽开惊喜的笑容。
“陈迎新哥哥!”
“陈迎新哥哥!”
兕子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挥舞着小手,欢快地朝陈迎新扑过来。
“哎,别抱别抱,哥哥一身臭汗,仔细脏了你的衣裳。”陈迎新笑呵呵地,伸手轻轻捏了捏兕子滑嫩的脸蛋。
这时,丽质也静静走了过来。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抬手,极轻柔地替陈迎新擦拭额角鬓边的汗水。她微微蹙着眉,眼中满是疼惜。
“陈迎新哥哥,你在忙些什么?怎的……这般辛苦模样?”
陈迎新没有躲闪,顺从地低下头,方便她擦拭。两人离得近,丽质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萦绕鼻端。陈迎新仔细打量着她,心中微动:这小丫头,不过数月未见,模样又长开了些,身量也高挑了,身姿愈发窈窕。眉眼间流转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笑着道:“自然是忙着赚银钱呀。怎么,老龙没跟你们提?我这段时日可忙得很,算起来,还得‘闭关’上两个月呢。”
丽质闻言,眸光一黯,低下头去,声音里带着歉疚:“那……那我们不打扰哥哥了,这就回去……”
“诶,说的什么话!”陈迎新摆摆手,笑容爽朗,“我也好些天没正经歇口气了,正好你们来了,我也偷个懒松快松快。你们……用过早饭没?”
“用过了。”丽质下意识地应道。
话音刚落,一个极轻微的“咕噜”声,却突兀地从她腹中传出。
这意外的声响,让丽质瞬间涨红了脸,羞得直把螓首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颈窝里去。
“哈哈!”陈迎新忍不住笑出声来,宠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