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走下了台阶,来到渭王与苏昭昭二人的面前。.d~i\n·g^d?i_a*n/k′a.n.s¨h!u~.~c+o*m¨
站定之后,又一字一句低声说道:“昨日中元节,朕前往皇陵祭拜历代先皇,随行的人除了后宫嫔妃外,还有内阁的二位阁老、礼部尚书,与内侍监的人。”圣上眼底森然,透着戾气,目光刮过渭王与苏昭昭二人的脸。四周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扭曲与局促。苏昭昭屏住呼吸,有些不明所以。圣上盯着渭王,一字一句问道:“王叔可知,朕在皇陵之内,发现了什么东西?”渭王默了片刻,只是摇头:“还请陛下明示!”圣上冷哼了一声:“是东虞的牌位!”苏昭昭愣了愣,不敢相信所听的话。东虞……是东虞国吗?她默默想着,不明白圣上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渭王也一脸困惑,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直面圣上投来的目光:“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内侍监和司礼监的人有何话可说?”金銮殿上,一盏盏橙黄色的灯笼亮如白昼,却如针落可闻般的寂静。圣上神色不明的看了渭王一眼,既未同意,也未反对,垂在身侧的手却攥紧了些,指节微微泛着白。苏昭昭敛下眼眸,只觉得有些拘束。若圣上打算与渭王谈论国事,她是不是应该先行告退?想到这里,苏昭昭一抬眼,视线陡然与圣上对上了。圣上虽然年轻,然而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苏昭昭只得低下头:“臣女先行告退!”不想,圣上却突然叫住了她:“苏昭昭,朕听闻你与昊天漕运庆州分舵的主事人有过婚约。”她心头一惊,不知圣上为何突然会问起此事。“没过多久,对方又与你解除了婚约,可有此事?”苏昭昭吸了一口气,不想让圣上看出她有些慌乱。她记得,顾野曾经提醒过她,在圣上面前,最好不要撒谎。圣上问起她的过往,也许是为了替顾野把关?苏昭昭如此的想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回陛下,是有此事。”但在心里,她却越来越担心。今日面圣,她本以为圣上见见她,再问过几句,就会将她指给顾野了。没想到,圣上不仅支开了顾野,还拉着渭王问东问西。眼下,又开始追问起她的过往来……圣意如此难测,她心慌难安,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你们因何事解除婚约?一切都是顾野在从中替你安排吗?”听到这话,苏昭昭指尖不禁颤了颤。面圣以前,她一直以为,锦衣卫既然直属于圣上,那么顾野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便是圣上的爪牙、耳目、心腹。如今看来,圣上并非完全信任顾野。这中间还有别的什么人,替圣上暗中监视着顾野的一举一动。苏昭昭忽然有些担心。她缓缓抬起头,望着圣上:“回陛下,此事与顾野无关。全是家兄在替臣女做主。只因家兄不想臣女被梁佑堂的事连累,所以才会……” 圣上盯着她,神情算不得清朗,但眸子里却没原先那般晦暗不明的神色。似在思索,又似有些迟疑。圣上偏过头,瞥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太监。那太监年近半百,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眸,一语不发。苏昭昭只觉得有些费解。刚才圣上那神情,好像是在向那位太监询问着什么?难道,暗中监视顾野的人,与那位太监有关?圣上再度回眸看来时,神情变得沉稳平静。“皇陵内出现东虞国牌位一事,朕会让顾野派锦衣卫协同礼部、内侍监的人彻查清楚。”圣上说着,拿出一块金色腰牌递到了渭王的手中:“皇叔,你若是有什么头绪,随时都可以入宫来见朕,不必再行请示。”渭王接过那块腰牌,恭敬道:“臣遵旨!”苏昭昭心里还有些不能平静,她很想知道那个年近半百的太监是何许人?为何圣上会派人监视顾野的行动?这时,渭王的声音又一次传到了她的耳边:“陛下,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何事?”“臣的女儿玉真,被人沉尸在京师郊外的烟雨湖底,臣希望陛下能下旨委派一些人手给臣,前往烟雨湖打捞玉真的尸首。”听到渭王的话后,圣上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玉真郡主,被人沉尸在了烟雨湖?!”渭王沉痛的点了点头。“皇叔,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渭王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低沉:“回陛下。臣不敢有半句隐瞒!此事,还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