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这才明白,大嫂的意思。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她勾了勾唇,淡淡一笑:“大嫂,我没怪你!”得了苏昭昭的话,苏大嫂眼里多了些光芒:“当真吗?”苏昭昭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你是我大嫂,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怪你呢?”“可你大哥说,你那天整晚都没睡……”苏昭昭看了苏昭平一眼,没有作声。原来,大哥将这件事也告诉给了大嫂……她承认,那天在回京师的路上,她的确很难过。但很快她就释怀了。见她不说话,苏大嫂又道:“小妹,其实是梁家休你在先的。梁佑堂被放出来后,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所以咱们两家人,已是互不相欠了。大嫂当时那样说,只是没想到后来你能找到更好的夫家……”苏昭昭笑着摇了摇头:“大嫂,我都说了,我没有怪你!”得知梁佑堂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宽慰的。她原本以为,梁佑堂肯写那纸休书,是因为顾野在里面做了事。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梁佑堂,却又没法弥补……但从大哥大嫂口中得知这一切后,她总算彻底安心了。想到这,她忍不住有些感慨:“梁大哥有什么打算吗?”“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事,但话比以前少了很多。”苏昭平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不过因为这件事,梁家以后再也不能做漕运了,那些船也统统被收走了!”“船也收走了?”苏昭昭为之一震,转眼便想起她近日抄写的《诏律》,梁家漕运触及南唐历律,才会遭到朝廷的取缔。前一阵子,顾野亲自前往了浽州。表面上,他是去帮助镖局的大师兄大师姐解围,实际上,他还去指挥锦衣卫逮捕梁员外。梁员外是罪有应得,但梁佑堂的为人,她很清楚,她总觉得梁佑堂是遭人利用,却仍逃不过追责与牵连。若梁员外私运军器的数目过于庞大,还有可能遭到满门抄家,奴仆家眷充公或变卖的危险。见她面色沉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昭平又连忙转了话题:“不过,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出路,时机一到,便会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做什么!”“还提他做什么?”苏大嫂一脸嫌弃,“梁家都和咱们没有瓜葛了!”说完,苏大嫂转头对苏昭昭一笑:“小妹,在这么大的王府里住,规矩一定很多吧?”“还好啦!”苏昭昭将一碟桃花酥推到了大嫂面前:“大哥大嫂,你们别顾着聊天了,尝尝这点心吧!”见大嫂开心的吃起来,她又望向了大哥:“大哥,你和大嫂来京师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来渭王府找我。”苏昭平面色平静:“小妹,你虽然住在王府,但终究只是一个人,凡事要多多留心自己!”苏昭昭点了点头。苏昭平这才恢复了笑容:“我和你大嫂过两日就回去了,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我回去收呢!”“我知道了大哥!你们也要当心!”……晚膳后,苏昭昭如平常一般,来到渭王书房旁的耳殿内,打算抄写《南唐诏律》。 但绣球扑在她怀中撒娇,惹得她无心抄写。她吩咐丫鬟替她数数,才惊觉已经抄满一百遍了。在抄写《诏律》的过程中,她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一些内容。譬如在《诏律》中,就有提到:‘诸于王室词讼有涉声言者,罪加凡人二等,笞五十’。想到今日,那三名北疆来的法师,敢公然在渭王府门前,妖言惑众,已经触及此律。虽然大哥说,这是出于梁佑堂的一番好意。但那三名法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会不会再度牵连到梁佑堂呢?想到这里,她放下了怀里的绣球,开口问了问侍奉左右的丫鬟:“诶,你们说,今日在王府大门外那几个法师,会不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啊?”丫鬟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擅自猜测。静了良久,一个丫鬟才缓缓开口:“郡主,奴婢认为,只要没有惊动别人,应该不会有事吧?”苏昭昭点了点头。她转念又觉得奇怪,如今梁佑堂真的有意送她一份大礼,为何还让那三名北疆的法师毒伤了王府的侍卫呢?好在那雾气毒性不大……她不禁面色一沉,轻轻啧了一声:“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件事,她该不该问问顾野呢?这时,有丫鬟提议:“要不……郡主去问问顾大人?”她盯着那丫鬟,想了片刻,问:“你是想我请顾大人过府一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