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节点头笑了笑,转头看了方滋月一眼:“月儿,那药典在何处?”
方滋月恭敬回道:“回殿下,父亲,药典早已备下,月儿这就命人呈上来与殿下过目。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说着,她转头对身后一名婢女温声吩咐:“去叫他取药典来正厅!”
话落之后,方守节侧身抬手,让开了道路:“渭王殿下请上坐,郡主请!”
渭王一撩衣摆,径直踏入了侯府的正厅,苏昭昭跟在渭王身后,默默看了文定侯和方滋月一眼,也走了进去。
侯府的下人奉上茶水后,又纷纷退下。
整个大厅突然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出声。
直到有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身着侯府下人服饰、身形挺拔的男子,手捧着一本书,低着头稳步走入了正厅。
他走到方守节和方滋月的面前,双手奉上那本书集,沉声说道:“启禀侯爷,小姐,北疆药典已呈上。”
苏昭昭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不出名堂,但那具声音却很是耳熟。
方守节看了一眼那本书后,点了点头,平静吩咐道:“嗯。呈给渭王殿下与郡主过目吧!”
“是!”
那人转身,朝她和渭王走来。+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她正端着茶杯,默默饮茶,不经意的抬眼扫过那人的脸后,脑袋轰的一声响,仿佛一道惊雷炸在身边!
苏昭昭陡然瞪大了眼睛,端着茶杯的手也忽然一滞。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张脸……
即使男人低着头,垂着眼帘,并未看向她,她也绝不可能会认错。
是梁佑堂!
他不是应该在庆州永家县吗?
怎么来了京师?
为何大哥从没跟她提过?
所以,前日在路过南家大院时,她没有眼花,那人真是梁佑堂?!
苏昭昭神色复杂的盯着低着头的男人,忽然只觉得手脚无处安放。
梁佑堂走到渭王面前后,恭敬的奉上那本北疆药典,沉声道:“请渭王殿下过目!”
说完后,梁佑堂稍稍抬起了头。
与她四目相接的一刹那,梁佑堂的神情也怔住了。
似是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昭昭,梁佑堂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眼里又惊又喜。
苏昭昭本想放下茶杯,在看到梁佑堂这副神情后,竟然一时失手,将茶水洒到了衣裙上,很快便浸湿了裙裾。
她皱了皱眉,不安的站起身来,拿手整理起身上的裙裾。¢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文定侯见状,生怕有所怠慢,急切吩咐道:“来人,去替郡主件披帛来。”
文定侯转头又问苏昭昭:“郡主,可是这茶水盛得太满?回头本侯定要好好教训这帮奴婢!”
苏昭昭急急摆手道:“不不不!是我不小心!”
她说着,又忍不住看了梁佑堂一眼,真的是梁大哥!!
他怎么会出现在文定侯府?
梁家才被抄了家,他来这里,是为了投靠文定侯吗?
苏昭昭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却不能立刻问出口。
渭王侧目朝她看来:“你怎么忽然魂不守舍的?”
她看了看渭王,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整理起她的裙裾。
此时,方滋月已走近她身边,还接过下人递来的披帛,亲自交到了她的手中:“郡主,您先拿这个盖住。”
说着,方滋月又转头向渭王请示道:“渭王殿下,恳请您允准月儿带郡主暂且告退,整肃仪容后再回来。”
渭王盯着苏昭昭,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无奈:“昭昭,你随方丫头速去速回。”
苏昭昭犹豫了片刻,想到能避开梁佑堂,便同意了。
方滋月扶住了她的胳膊,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对梁佑堂吩咐道:“随我下去!”
苏昭昭身子一僵,本想拒绝,却又听到方滋月在一旁笑道:“郡主,我们走吧!让月儿带你去换掉这身湿衣裳。”
出了侯府的正厅,绕过长廊,又穿过一处花圃院,苏昭昭随方滋月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门前。
苏昭昭表面从容淡定,但心里却紧张无比,只因梁佑堂一直跟在她和方滋月的身后,寸步不离。
“郡主,请进!”
方滋月说着,抬手推开了房门,引着苏昭昭走了进去。
苏昭昭站在门外,朝门内打量了一番,是间平常的女眷房,内里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犹豫了片刻,踏入了房内。
刚才她因突然见到梁佑堂,才会一时失神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