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一声不好,抬脚就往枪声传来的方向赶。¨x~x,s/w!k_.¨c¨o·m!
张老陕等人也不啰嗦,全都抄起斧头紧跟其后。
虽然大家对洪三都有些怨气。
但这是在岷山,大家已经上了一条贼船,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们循着灯光走了五六分钟,便找到了洪三一伙。
洪三赤着上身,正坐在一块石头上。
那个被称呼为阿光的小弟,正站在一旁,为洪三包扎着手上的胳膊。
鲜血已经流到了洪三的胸口,看来伤得不清。
“洪老板,你应该清楚我们干的是什么勾当吧?”
“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前,这个时代要是被抓到,可不管你是不是龙头大哥!”
我看着洪三,丝毫没给好脸色。
要是不敲打敲打,这群贼人还不得翻了天。
洪三被我训斥了两声,也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了脑袋。
“我牙刷!哪个能想到,这畜生竟然还会叼着菜刀拼命,这还是羊吗?”
“必须把这畜生弄回去烤了,给我好好补补!”
洪三极为恼火的念叨了一句。
我转头看着地上的黑山羊,它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
而在羊头的旁边,的确放着一把生锈的菜刀。′1-3\3,t·x_t..?c/o.m′
这只羊的身体因为神经反应,还在不住的抽搐着。
两颗眼珠子瞪的溜圆,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小二爷,我……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怎么感觉这只羊在笑呢?”
刘松搓了搓眼睛,感到有些诧异。
听到声音的洪三等人也都围了过来,在我们多方的观察下,发现这只濒死的山羊,竟然真的在笑。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邪性了?这只羊怎么会笑呢?”
洪三这会儿也没了刚刚的豪气。
我并没有立刻开口为众人做解答,通过这只山羊的诡异反应,我几乎已经确认了一件事情。
搬垛。
“你杀的这家伙,不是一只普通的山羊,而是守墓羊!”
我沉思了半晌,终于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啥子?守墓羊?”
“你的意思是,这个双龙同莹,埋葬了两位帝王的帝陵,用一只羊来守墓?”
洪三的眼神中充满了怪异。
其中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怀疑。
这家伙本就是半路入伙,一直对我有所提防。
如今听到我说这话,更是信的不多。
“如果我们的推论没出错,这双龙同莹的坟冢,恐怕重点不是张献忠!”
我们在之前的推论之中,就得出张献忠没时间建造大型墓陵。!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所以这家伙是鸠占鹊巢,将自己葬进了另一位帝王的坟墓里。
而这守墓羊,肯定不是张献忠搞出来的,而是帝陵的原主。
如今守墓羊没走,就说明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张献忠在下葬自己的时候,并未将原主清理出来。
这只一座真真正正的双龙同莹。
可张献忠既然决心将此地作为自己的长眠之所,为什么不将原主清理出来呢?
是做不到,还是不敢?
“小二爷,你这说半句藏半句,说的云山雾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洪三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黑羊,言语中带着火药味。
我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不情不愿的开始给这群家伙科普。
“苯教中的搬垛替身之法,会将亡者的灵魂,困在动物体内,其中以黑羊最为合适。”
“守墓羊一生只守一主,它在这里没走,就说明原主还葬在这里。”
“张献忠是个大老粗,他没这个本事,而有这个能耐的人,绝对来头不小!”
“不过……纵观华夏五年前历史,从未听会过哪位帝王,精通苯教法术啊!”
眼前这奇怪的一幕,让我不由得抓了抓后脑勺。
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洞。
四大世家所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我们辽西帮虽然以手法彪悍著称,但却并非目不识丁。
不管是正统继位的帝王,还是拥兵自立的藩王,从未听说过谁精通苯教术法。
所以我对这墓室的原主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弄不好这块陵寝,还会爆出什么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