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活捉他。看他还敢不敢说,宁为韩氏家奴这样的话。”
冒顿却是沉默不语。
众人嗔怒说了半天,杀气腾腾了许久。这才意识到冒顿一句话也没有说,都尴尬,也都不再说话。
冒顿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韩王婴真是诸夏名王,韩氏明君啊。”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很是无奈。我们正杀气腾腾,你却说这样的话......
冒顿又说道:“根据情报,武云这个人早年是个乡野壮士。就像他自己说的,是个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的剑客。他能克制自己,不因为留善说的这些话而杀了留善。又他在韩氏的地位属于中游。却能抗拒裂土封王的诱惑。是韩王改变了他,还是他自己改变了自己?”
“恐怕是韩王改变了他。”
他站了起来,走出大帐,眺望长城。众人不明所以,但不敢坐着,只得站起跟着他走出大帐看向长城。
冒顿说道:“韩王婴有这样的大将,又得民心。本来就不好对付。更何况韩王婴继承了嬴政建造的长城。他只要守着长城,我就没有任何机会。”
“至于刚才说什么要攻打雁门塞的人,都是蠢货。”
“白羊王、楼烦王的仇。我报不了。”
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个精通兵法的人。两军对战,只有在敌军露出破绽的时候才能一击必胜。
只要敌军不露出破绽,战况就会陷入僵持。韩军可以守着长城,与他长久对峙。
他不行。他需要放牧,否则来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这里与韩王婴长久对峙,对他没有好处。
“嬴政啊嬴政。你修的好长城,连秦国都因此而灭亡了,却终给韩王婴做了嫁衣。不知道你泉下有知,是什么感想?”冒顿眺望长城,内心有了退意。
众人沉默。然后左贤王不服,越众而出道:“大单于。我也承认韩氏的长城很难攻进去,但行军作战有迂回。”
顿了顿后,他说道:“我与燕王臧荼和睦,燕赵又惧怕韩氏吞并燕赵,所以与韩氏在太行山展开激战。请大单于允许我派遣使臣见臧荼,借道燕国长城,还攻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