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脸的我不信,伸着脖子朝房玄龄凑了凑:
“一条一条的,怎么可能是摔的,这明明是抽的嘛。老实说,咋回事?放心,别管是谁打的你,朕一定给你做主。”
房玄龄哪里敢说,捂着脸道:
“没人打,没人打,陛下莫要乱猜,是臣家的葡萄架子倒了,砸在了臣的身上,故而一条一条的。”
卢氏气呼呼的道:
“好了,这等事是能瞒得住的嘛,陛下,您不用问他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伤,全是我打的。
陛下送去的宫女,也是我打出去的。
娶我时,他们全家向我保证,我夫君今生不纳妾,今日突然送家来两个,贱妾岂会不生气,故而直接打出去了。”
李世民道:
“这么说,不是房相抗旨,倒是夫人要抗旨了?”
卢氏道:
“贱妾是妇道人家,懂不了那么许多,总之答应过了,就要守信,就是不能纳妾,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送的也别想进门。”
李世民怒道:
“朕送的也不行?”
卢氏把脖子一挺,梗着脖子道:
“不行。”
李世民听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卢氏。
卢氏毫无惧色,同样凝视着李世民。
四目相对许久,竟是谁也不肯退让。
终究是李世民没忍住,率先开口道:
“你想好了,果然要抗旨?”
卢氏冷哼一声:
“想好了,有本事你让他休了我,我倒想看看,七出我犯了哪一条。”
李世民狞笑道:
“哪一条,犯了嫉妒,够不够。”
卢氏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那是他们家许的,又不是我要求的,他若敢纳妾,阿娘都敢打死她,如何成了我的错。”
李世民和房玄龄风云际会十多年,岂会不知道他家那点事,登时被噎了没了话说,手指头冲着卢氏一阵乱点:
“好好好,既不在七出之列,那朕便已国法处之。你可想清楚了,抗旨可是死罪。”
说着,朝无心挥了挥手:
“端上来。”
不一会,无心便寒着脸端来了一个酒壶。
李世民道:
“卢氏,别怪朕不讲情面,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嘛留下两个宫女,要嘛把毒酒喝了,你自己看着办。
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朕再提醒了一句,一定要想好了,若是喝了毒酒,房玄龄依旧可以过的逍遥快活,你千万别做傻事。”
房玄龄用肿成猪蹄的手,轻轻蹭了蹭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
‘咦,陛下这话咋这么耳熟呢?好似在哪听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