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和陈静二人沿着崎岖陡峭的下山路飞一般地狂奔着,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宋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襟,他一边跑一边频频回头张望。陈静的发丝早己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山路两旁的树影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随时会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虽然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东西追来,但二人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宋飞死死攥着陈静的手腕,拽着她拼命往前冲,生怕稍一迟疑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二人终于冲下山坡,看到村口那棵熟悉的老槐树时,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宋飞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息,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陈静靠在村口的石碑上,胸口剧烈起伏,但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宋飞率先缓过来,他转头对陈静低声道:"快走,我们赶紧去找村长。他应该己经将刘二顺控制起来了。早点破除诅咒,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陈静微微颔首,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决然。
二人踏着泥泞的村道准备往村长家赶去,不料刚转进村口,就看见村长的身影正立在面前,脸上写满焦灼,双眼在看到他们时骤然亮起期盼的光芒。他竟没有询问为何只有两人归来,而是踉跄着上前,手紧紧抓住宋飞的衣袖:"上仙,解决了吗?刘二顺己经被我锁在他家堂屋里了..."
宋飞感受到村长颤抖的手掌传来冰凉的触感,沉声道:"好,我们这就过去。只要平复王哑巴的怨气,这场诅咒就能彻底解除。"
村长闻言,脸上顿时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他激动地搓着双手,连声应道:"好好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迫不及待地引着二人穿过幽深的村巷。′k!a-n!s`h′u^c_h¢i,./c+o\m¢
潮湿的青石板路上,三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村落里格外清晰。转过几处低矮的土墙,一座和王哑巴家一样破败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院子外,两个村民正倚靠在土墙外张望,其中一个便是身材魁梧的张铁柱,他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柴刀。当看到村长领着宋飞和沈静匆匆而来时,张铁柱立即首起身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刘二顺就在堂屋里,被我们捆得结结实实的。"
闻言,宋飞对村长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陈静进去。"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随后他和陈静穿过院子,推开吱呀作响的堂屋木门,昏暗的堂屋内弥漫着尘土与汗臭混合的气味。刘二顺像只待宰的猪猡般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脏兮兮的布团塞在嘴里,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看到来人,他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剧烈扭动,粗麻绳在皮肉上磨出暗红的血痕,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
宋飞冷眼注视着这个狼狈的偷金贼,缓缓从怀中掏出那两袋沉甸甸的金子。当麻布袋落在积满灰尘的方桌上时,刘二顺的瞳孔骤然收缩,先是不可置信地僵住,随即迸发出贪婪的亮光,连挣扎都忘记了。
"果然是他。"宋飞在心里冷笑,注意到对方喉结剧烈滚动着,被堵住的嘴里甚至流出了涎水。他没有多说,冲陈静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退出堂屋,将木门重重合上。
院外,村长正在泥地上来回踱步,草鞋踩出凌乱的印记。见他们出来,村长的脸立刻凑上前,颤抖着声音问:"怎么样?诅咒破除了吗?"
宋飞摇了摇头,他说道:"还没有。"顿了顿,听见身后堂屋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会很快的。`如.文,惘~ ,免?废,跃*黩!"
村长一时不解其意,但见宋飞只是沉默地将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堂屋大门,神情凝重。村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浑身一颤——这间本该明亮的堂屋此刻竟如被浓墨浸染,漆黑得令人心悸。明明是白昼,可那刺目的阳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竟无法渗透进屋内分毫。整间屋子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暗得连一丝轮廓都难以辨认。
而在那诡谲的黑暗深处,刘二顺正拼命蠕动着被捆绑的身体,朝桌案上那两袋金子艰难挪动。他的眼睛因贪婪而充血,死死盯着那两袋金子,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突然,一阵细微的"悉悉簌簌"声从侧房传来,像无数虫足爬过腐朽的木板。他的动作猛然僵住,脖颈青筋暴起,缓缓转向声源——那扇洞开的侧房门内,浓稠的黑暗正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