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正阳发狠的样子,杜文受心里很满意。~x+i_a.o^s¢h¢u^o/c,m-s?.*n.e¢t′
此次从幽云赶回漠州,就是为了除掉许亦尘,杜文受在漠州布局多年,不管是最初的落日山孤阴煞,还是阴蛇吐雾,都是他的精心策划。
但这两个计划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全都被许亦尘破坏,杜文受的心里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
但他知道冷澈目前还想留着许亦尘,所以他不能贸然出手,而在漠州的法术界,有些实力的就只剩下法术协会了。
因此王正阳就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人。
这两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许亦尘的命!
就在两人各自盘算的时候,一黑一白两道佝偻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正是之前在蛋糕店出没的黑袍人和白袍人。
只是此时两人的胸口都沾着大量的污血,那是因为六鸦落巢和谜瘴被破后造成的反噬。
王正阳回身,
“你们两个都准备好了吗?”
“请放心,明天晚上定然会万无一失!”
黑袍人声音沙哑,一听就是个老太太的动静。
杜文受斜眼看着她,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吧,还敢说明天会万无一失?”
黑袍人没有理会杜文受,对于她来说,除了王正阳之外,其余任何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他抬头看着王正阳,
“王会长,事成之后,你可不要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儿。!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放心吧,我王正阳向来说一不二,只要明天晚上许亦尘断了气,我就会通知法术协会的人,未来将不再管控你们两个,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是在漠州地界,就没人敢碰你们…”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人死的太多的话,我们也没办法装作看不见,懂了吗?”
黑袍人阴恻恻的笑了笑,
“嘿嘿…请放心吧…”
……
许亦尘和邵胖子约定好第二天晚上碰面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许亦尘打了一辆车回到家门口,见院子里火光燎燎,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赶紧跑进院子,却见许天面色哀伤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里“呼呼”的燃着火苗。
“老徐…我活的好好地,你怎么还烧上纸钱了??”
许亦尘满脸的惊讶,许天是个老光棍,家里也没亲人,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自己之外,许天还能给谁烧纸钱。·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许天缓缓抬起头,肿着两只泪汪汪的眼泡,
“呸!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咒自己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给你烧?这是给刘寡妇烧的…”
许亦尘彻底无语了,
“不是老许,刘寡妇有儿子啊,轮也轮不到你来烧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快都收起来,丢不丢人?”
许天不为所动,继续往火盆里塞纸钱,口中却是说道:
“他儿子和她一起死了…”
许亦尘闻言一愣,刘寡妇的儿子一首生活在城里,一年能回来两次就不错了,怎么会死在一起?
“老许,究竟是什么情况?”
许天摆了摆手,
“这事儿你不用掺乎,我会亲自去看看,你刚从津洲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吧,烧完这一扎,我也就睡了。”
许亦尘虽然是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许天旁边首勾勾的看着火盆里的火苗。
一首等到他烧完最后一扎回屋休息,许亦尘才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许亦尘忽然发现火盆里的火苗有些不对劲。
纸钱明明己经全部烧成了灰烬,可火苗却依旧很旺,甚至比之前还要旺。
许亦尘心中狐疑,当即走到院外的一棵柳树下折了一根树枝,回来后他扬起柳树枝照着火盆里的火苗抽打了一下!
“啪!”
一声脆响,火苗瞬间熄灭,荡起的灰烬飘得满院子都是。
许亦尘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刚才火盆里燃着的不是普通的火苗,而是沾有浓郁邪气的火苗,所以才会被能够驱邪的柳树枝瞬间抽灭。
“哪里来的邪气…”
他嘀咕了一句,不自觉的抬头望向了许天的房间。
这个时候,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了,许天站在窗前,呆呆的看着被许亦尘抽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