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不管这人承不承认,都能正入纪时愿的下怀,想通这层后,再嚣张的架势也不免偃旗息鼓了。?g`o?u\g!o¨u/k.a·n?s¨h?u~.`c_o?m^
接连演了两出戏,纪时愿身心俱疲,顾不上维持精致的妆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背上,像极经纪人不在就摆烂的女明星。
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熬不住,脑袋一歪,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一侧倾倒,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托住。
她心一跳,瞬间清醒大半,着急忙慌地睁开眼,看见了沈确的脸。
明明穿着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色西服套装,整个人却挺拔得像棵落满雪的松树,透着不容侵犯的清冷矜贵。
纪时愿坐直身体,保持着微笑,心里马不停蹄地骂道:假正经,真败类。
“你不是在招待宾客吗?”
“他让我过来看看。”
纪时愿猜测这个“他”是沈玄津,毕竟沈确在她面前从不对他称呼“爸”,也不指名道姓地叫他。
“那你现在看好了,可以走了,我要睡会儿。”
阖眼没超过十秒,又有人敲门。
得,第三波来了。
纪时愿吐出一口不耐烦的浊气,眼疾手快地踹了脚沈确,下巴一昂,指着角落的试衣间说:“你进去躲躲。”
“……”
沈确睨她,“我是你的情夫,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说要演戏?一会儿先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沈确停顿几秒,没扫她的兴致,朝试衣间走去。
纪时愿忽然拉住他,“在演戏前,你得先给我一个人设。”
“比如?”
敲门声急促了些,屋里的两人却还在不紧不慢地商讨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你想在人前当一个好好舔——”狗。
纪时愿一个急刹车,“丈夫吗?”
沈确把话挑明,“你是打算把我塑造成一个唯你马首是瞻的丈夫,还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受气包?”
“……”
这半天下来,纪时愿耳朵灌进的“沈确老婆”称谓多到不计其数,给她一种她还没正式开始和沈确生活,就已经沦落为他附属品的错觉,让她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只想在明面上扳回一城。-三`叶·屋, ,首~发¨
只是没想到还没付诸于行动,先被沈确戳穿了心底的小算盘,心虚不已,吸了吸鼻子,“看你这话说的,你现在是我老公,一定程度上就是我的装饰品,你要是个受气包,多影响我的颜面。”
不给他回复的空档,她又昂了昂脑袋,“赶紧进去,一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影后。”
这回来的这波人和上一批的开场白大致相同,不同的是纪时愿的话术,“你们是成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还是住在我们床底,又或者在我们身上装了监听设备?不然怎么就知道我和我先生不合?”
“我承认我俩偶尔是有摩擦,在你们外人面前吵吵闹闹的,看着确实像针尖对麦芒,但私下里可是完全不一样,特别是沈确……”
纪时愿越说越上头,直接忘了沈确还在房间,“平时光风霁月跟神明一样的人,背地里经常对着我摇尾乞怜。”
她扬着下巴,优雅地理了理裙摆,“不是有个词叫裙下之臣,说的大概就是我亲爱的沈先生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突然来了句:“那你和周自珩是真的没可能了吗?高中那会,你俩看着那么般配。”
纪时愿笑容垮了一秒。
这人又说:“对了,前不久我还在英国遇到了周自珩,看着比以前成熟不少,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时愿,他好像知道了你要结婚的消息,那你有叫他来参加婚礼吗?”
纪时愿似笑非笑地回:“他有什么必须要来参加我的婚礼的理由吗?”
这声把人问住了。
逢场作戏确实很耗费精力,把自己演爽是一回事,停下后只想灵魂出窍获得短暂安宁也是真的,等人尽数散去,纪时愿又恢复到没骨头似的坐姿。
脑袋往后一仰,又一次对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