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熙:【心疼我们愿宝,居然摊上这么一个狗男人,真是受苦了。^x-i,n?d\x~s+.¨c_o\m′】
言兮:【@陆纯熙,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就是犯了瘾,才拿沈三当借口。】
纪时愿:【……】
纪时愿:【都是男色在勾引我,我能有什么错?】
纪时愿:【委屈/委屈/委屈】
这会也就陆纯熙还愿意顺着她的话茬安慰几句,至于言兮连看她的消息都懒得看,po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第三个人是周自珩吧?你们在品酒会上聊什么呢,沈三表情这么难看?】
陆纯熙放大,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异样:【不和平时一个表情?】
纪时愿了解沈确,这会也就同意了言兮的看法,回复的话腔带着一针见血的锐利:【是挺难看的,不过纯粹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总不可能是因为沈确爱她爱到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了吧。
她其实也不太懂爱,只知道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借着为了对方好的名义处处裹挟对方的自由和处理问题的选择权。
他或许会因嫉妒激发内心的占有欲,但不会被这种情绪支配理智,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更不会通过情感勒索的方式,试图将对方变成补丁,好遮盖自己心上的窟窿。
他会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和安全感,更会接纳她一切缺点,默默舔舐她溃烂的伤口,想要带她走出阴霾,一起欣赏生命里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的思绪飘散得很远,等她反应过来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时,突地一愣,一阵手足无措,手机滑落到地板上,沉闷的响声和消息提示音同时响起。
她回神,重新捞起看。
言兮:【你之前去看男模也没见沈三这么大反应,看来周自珩这个人对他能造成的威胁比想象中还要大/吃瓜.jpg】
-
沈确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见到周自珩,还是在谈生意的重要场合。
早在半年前,沈家和庄家齐齐看中了陷入危机的君悦酒店。
过去二十余年,君悦主要与港岛资本金选集团绑定,直到五年前,君悦正式被金选收入囊中。
被收购后,君悦借助金选的影响力,不断在文化、生态保护区进行商业开发,但随着金选频频爆出丑闻、资金链日益紧张等原因,君悦的扩张计划一度搁浅。!x^d+d/s_h.u¨.`c+o~m,
金选宣告破产后,君悦顺理成章成为一块待宰的羔羊。
三方初次磋商结束后,君悦方在酒店安排了一场饭局,沈确中途借口离开。
最近几天的北城天气格外糟糕,有着不输给南方的闷热潮湿。
傍晚六点,停歇了数小时的春雨再度落下,半小时后越下越大,远远望去,城市似发起高烧,被蒙蒙的水汽笼罩着。
沈确到酒店大厅时,司机还在路上,他也没催,兀自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翻阅了会电子文件。
对面有人坐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没有抬头,心里已经猜出来的是谁。
成年人的交锋更多是不露声色的试探和推拉,摆到明面上的挑衅只会让自己跌份。
两个人谁也不着急开口,背着光的眼底淬着相同的冷意。
就在沈确放下手机,抬高视线的同时,周自珩叫了声“沈总”,“品酒会上见得匆忙,没认出您的脸,昨晚才想起来在哪见过您——”
微妙的一顿后,他往下接:“高中的家长会上。”
“小五父亲工作忙,所以经常由我代他参加小五的家长会,”沈确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几秒,“我对你倒没什么印象。”
周自珩没有拆穿他明明耿耿于怀,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度模样,跟着笑,“我这人不起眼,您对我没什么印象是正常的,绝不是因为您眼睛出了毛病。”
沈确心里冷嗤,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探讨究竟谁眼睛出了问题。”
见他挑明,周自珩也就失去了继续弯绕的道理,“婚礼那晚,沈总是故意让我在电话听到那句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