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脊骨和每一处清晰的肌肉纹理游走,激起她密密匝匝的凉意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但这次,她想要抢占先机。
她上下打量着他,视线停在最下方。
他脚上只套着一双薄底拖鞋,露出嶙峋的脚踝,淡蓝色的血管藤蔓一般攀附其中。
纪时愿的鞋头比他要尖,轻而易举就能撩开他松松垮垮的遮蔽,蹭他脚腕时,他接收到的痒意也会成倍增长。
捕捉到他眼底不断加深的眸光后,纪时愿见好就收,压下面上的得意,回归正题:“虽然我俩是协议结婚,但你怎么说都是我名义和法律上的丈夫,就算周自珩最后成功插进我俩的关系里,对外他也只能算小三,而你才是我的正宫。”
赏赐般的口吻听得沈确眼尾岔开的弧度越发明晰,片刻他动了动嘴唇,纪时愿飞快截断他的话头,“行了,你不用再跟我强调你不嫉妒他,一点儿也不嫉妒。+1_8+0~t·x-t~..c_o\m,”
“……”
纪时愿用看无理取闹的小屁孩的眼神看他,一面拍拍胸脯,郑重其事地说:“放心,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你对他的不待见其实只是源于一种本能的恶心,你恶心他明明是那么一只不起眼的苍蝇,却总在你耳边嗡嗡飞,好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偏偏你又拍不死他……也是,换做谁,都会气到跳脚。”
沈确哪会听不出她是在用怪里怪气的语调故意激怒自己,但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没放在反唇相讥,或那姓周的苍蝇身上,他的目光正一寸未挪地锁住她纤细白皙的小腿,以及比他细瘦不少的脚踝。
越看存在感越强,卑劣的情/欲随之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手臂一垂,精准地攥住她脚踝,扯到自己大腿上,不动声色地揉捏两下。
这姿势有点诡异,长时间维持,多少也有点挑战她的意志力了,纪时愿索性半推半就地扑进他怀里,朝他扯开一个清丽的笑颜,躲在暗处的手却在这时掐了把他腰腹的软肉。
她用的力本来就不算轻,加上眼前这男人皮肤薄得可怕,没一会儿就多出一道红印,被冷色调的白一衬,有种被过分蹂躏、凌虐的美感。
不知道是不是纪时愿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剥开他了冠冕堂皇的伪装,看到皮囊之下被欲望操控的挣扎。
……
难得有次做完,纪时愿没有昏昏欲睡,反而清醒到可怕,脑袋一沾上枕头,她就想起周自珩对她那句“那天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质疑的回复:
“不是我的话,你觉得还能是谁?或者该问,时愿,你希望是谁?”
仿佛被人撬开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避之不及的真相让她大脑一阵阵发昏,心脏不安分地狂跳,越跳越高,直接堵住了她的嗓子眼。
她说不出话,也可能是任何话在那时听起来都像在狡辩,也就失去了宣之于口的必要。
纪时愿敛神,戳戳沈确的脸,叫他:“猪头三。”
第一声没反应,她加大音量“喂”了声,两秒后得到慵懒的回应:“嗯?”
她咬了下唇,下定决心问道:“沈确,你到底救过我几回?”
自从沈确在蓦山溪将她从泳池里捞出来后,她脑子里就时不时倒带起高中那次落水事件,当时情况更加严重,她完全陷入昏迷状态,醒来后身边又只有周自珩一个人,加上他没有否认,她就顺理成章地将救命恩人的头衔扣到他那儿。
现在见识到周自珩不为人知的一面后,她心里的怀疑不断加重,翻来覆去地回忆那天的种种细节,终于想起一件事:那天,沈
确是来过学校的。
男人就算在半梦半醒间,说出来的话依然欠扁,“突然问这个,怎么,你还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
纪时愿恶狠狠地拿枕头捂了下他的嘴,“你还是睡你的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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