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继续说:“还有,在没有完全脱困前,你不应该激怒岳恒。,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说起岳恒,纪时愿底气回来些,“就岳恒那绣花枕头,我就算吐他口水,他估计也只会用脏话骂我几句……”
嘴上成天嚷着杀天杀地的,实际上要真把刀塞进他手里,只不准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辈子的胆子怕全用在欺负女人身体上了。
沈确没听完她的话,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他的手也没停下,像沉迷于交尾的蛇,非要同她勾勾缠缠。
纪时愿仰着脑袋,喊了声“停”。
沈确一脸莫名,“我没伺候到位?”
这人在床上说话怎么色里色气的?!
“我今天被人绑架了,而你,今天差点憋死在铁皮箱里,结果转头我俩在床上打滚,这合适吗?还有,刚才的话题都没聊完。”
“聊谁?岳恒?”他极轻地笑了声,“他配我浪费这个时间?”
“……”
沈确收敛眼底的冷光,半哄半骗地说:“就是因为今天过得惨,才更要用其他方式安抚自己,顺带转移注意力。”
他们是夫妻。
夫妻在床上不做/爱,还能做什么?
这话听着有理又没理的,纪时愿险些被他带了进去,但也腾不出精力拒绝他,因为在这之前,她先看见了他禁欲皮囊下急待填补的空洞。
他们都是俗气的普通人,爱能滋养自身,欲也是。
纪时愿身体一软,和他一起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入睡前,她听见沈确轻声说:“别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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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在川西的所有剧情结束,剧组在太古里附近安排了杀青宴。
纪时愿这几天活得悄无声息,让薛今禾误以为她已经离开天府,见到面后,薛今禾马不停蹄地问:“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跑哪去了?”
纪时愿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回:“被人绑架了。”
薛今禾以为她在开玩笑,偏偏她的神情和平时侃大山时有所出入,加上南意在一旁郑重其事地回了句“到底出什么事了”,不免也严肃起来。`1.5\1′x_s.w\.,c,o~m?
牵涉到沈确的隐私,纪时愿没打算说,事不关己地摆了摆手,“俩绑架犯都是没脑子的,我一根头发丝没掉,他们倒好,伤得比我还重,就是过程挺考验人胆量,你们可以当我在宁古塔渡了五小时的劫。”
还能开得出这种玩笑,证明她确实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
纪时愿岔开话题,“对了,姓陆的这两天有没有联系你?”
薛今禾正要跟她提这事,“昨天晚上,他把我留在他那的东西和他这些年送我的礼物全都让人送到酒店了,还说照片、视频他已经删了干净,从此我们两清。”
薛今禾不傻,怎会不知这“两清”背后,隐藏着多大程度的利益交换,才能让只把她当成物件对待的陆峤南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是不是你做的?”她看向纪时愿。
纪时愿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是想出手,但没来得及。”
薛今禾脑袋刷地一下摆到南意那边,“那是你吗?”
她在心里祈祷不是南意帮的她,不然她之前使出的那些龌龊手段带来的羞愧感能将她逼疯。
南意也摇头,“我没那个能力。”
至于庄俞钦,摆平这事不在话下,但她不会去求他帮这个忙,毕竟她已经亏欠了他太多,再欠下去,可能下辈子都还不起了。
陆峤南占有欲极强,薛今禾怕惹他不开心,总是习惯性地和人保持距离,要么就是拿当初对付南意的手段对付别人,给自己立了不少敌,在圈子里的人缘可以说差到极点,也因此她想不出除了纪时愿和南意外,还有谁愿意并有那个实力能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纪时愿心不在焉地说:“没准是陆峤南良心发现,想给自己后半辈子积点德。”
薛今禾斩钉截铁地抛出“不可能”三个字,“他这辈子只会给自己积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