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士的袖弩箭刚离弦,便被旅膺卫身上的铁甲弹开,“叮叮”落在地上。
而旅膺卫的弩箭却精准得多,一支穿透死士握弩的手腕,一支直中胸口。
那死士闷哼着倒下,胸前的布衣被血浸透,弩箭深深钉进肉里。
“穿不透……他们的甲……”陆正山望着地上的断箭,声音里带着怒恨!
“到底咋办?刘兄!”
“还能咋办,杀!要不他死,要不我们死在这!”
正等其话落。
那旅膺卫的螺纹钢,已如狂风骤雨般砸来。
铁家伙扫过之处,死士的刀剑纷纷崩碎变形。
但见,惨叫声里,陆正山与刘远博带来的死士像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倾洒在地上。
最后,仅剩他们两人还有背后几名死士还勉强站立!
“杀!”
刘远博大吼,陆正山亦紧跟随。
然而随着,螺纹钢带起的风声燃起,不过数个回合。
陆正山便只觉手腕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紧接着“哐当”一声,手中长刀已脱手飞出,转了几圈砸在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根螺纹钢已如重锤般横扫而至,重重砸在他侧脸。
“咔嚓”一声脆响,颧骨碎裂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涎水从嘴角喷溅而出,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视线里只剩下一片血红。
而刘远博的下场更惨。
在他举刀格挡的瞬间,螺纹钢已砸在刀背中央,精铁长刀弯成诡异的弧度,脱手时还带飞了他半截指骨。
不等他惨叫出声,一记闷棍已砸在他下颌,“咔嚓”的骨裂声中,他的下巴歪向一边,满口牙齿碎了大半,血沫从嘴角汩汩涌出,连哼声都发不完整。
两名旅膺卫上前,如拎小鸡般将瘫软的两人按住。
粗糙的大手攥住他们后脑勺的长发,狠狠向后一扯。
陆正山与刘远博被迫仰起头,脖颈被拉得笔直,肿胀变形的脸朝上对着赵明,眼底却仍燃着疯狂的恨意。
陆正山挣扎着,从碎裂的牙齿缝里挤出模糊的嘶吼:“杂……种……有本事……杀了我……”
血沫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糊住了下巴上的伤口,那副狰狞模样,倒像是困兽最后的咆哮。
刘远博也想附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涎水混着血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尘土。
他死死瞪着赵明,眼球因充血而布满血丝,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生吞活剥。
旅膺卫队长冷喝一声,抬脚踩在陆正山的手背的碎骨上,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却更凶了。
而被护在中间的赵明,只是缓缓蹲下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碎裂的脸,像在看两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你们的甲不够坚,人也不够多,弩也不够利!”
“就连刀剑,也是一些废铜烂铁。”
“诶…我也想死啊!”
“可惜,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