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尚轻,资历浅薄,朝中宿旧未必心服,该用什么办法?”
“曹公为国殒身,有殉国之殊功;公子今次又有安靖许都之伟绩,此皆安邦定国之大功也。何不趁此时机更进一步,破祖制之拘,求封异姓王爵?唯此,方能总揽国之朝政,威服西海。”
一番话给曹丕吓个够呛。
“异姓王爵?此……此岂不违背白马之盟?”
“呵呵!”
彭羕轻蔑一笑,指天朗言道:“公子之父有救驾于危厄之功,有安邦于倾颓之勋,更有殉国于社稷之烈;公子又于许都有再造之功,挽狂澜于既倒。方今天下,实赖公子父子以安存,区区王爵,若能得陛下之允,又有何不可?”
“可……可百官焉能同意?”
“如今,最忠于陛下者,己遭剪除殆尽,此正乃公子乘势而起之良机。向曹之人远多于向汉之人,若失此机缘,日后再图此事,恐难上加难矣。”
“何不先公再王,以此递进?”
“时不允也。”
彭羕欺身劝道:“昔丞相在日,原可依功循阶而进。然今时不同往日,公子亦目睹其状。若欲因功进位,唯远征一途,然远征之际,后方又恐生变乱。当今之策,莫若广宣公子平定许都之功,径首求封王爵。再许以世家利好,逼皇帝禅让,如此,公子便可改元称帝,君临天下了。”
“这……”
曹丕不免颤抖,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激动。
“可元让叔父和荀令君可会同意??”
“呵呵呵?”
彭羕又抚髯自信道:“元让公素以曹氏宗族基业为己任,公子若以曹氏临危,非得如此行事相胁,他必倾力相助。至于荀令君……”
彭羕又笑了笑:“公子莫忘,昔时最忠于陛下之辈,皆为荀令君亲手剪除。公子何不于表露称王之志前,命心腹之臣面谏陛下,言荀令君表面忠汉,实有胁天子之心,曾暗中授意众臣于朝堂之上刁难陛下。
请陛下降旨,将其调离许都,遣往寿春以防东吴,则许都又有何人可节制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