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向软塌,广袖拂过案上花瓣,带起一阵香风。
“一个内附的小国献上来的玩物,无依无靠,却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集后宫万千荣宠于一身。”
“还在朝中扶持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到底是你蠢笨,还是她蠢笨啊。”
兰鸢皱了皱眉,跟了上去:“娘娘,你就任由着那妖妇如此胡闹?”
“也不知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跟魔怔了似的,竟然陪着她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来。”
“陛下这么一闹,怕是寒了不少边军将领的心。”
皇后慵懒地倚在软塌上,接过青芜递来的茶盏,漫不经心地刮着飘在上面的浮沫,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不是挺好的嘛,长安城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他来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要将咱们那位贵妃娘娘给扶持起来,用来制衡你们家的皇后娘娘。”
“热闹好啊......挺好的......”
皇后轻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流转。
她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望向天边那轮摇摇欲坠的夕阳。
她的父亲裴琰之,不仅是朝廷的左相,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门生故吏遍及整个大夏。
她是父亲最小的女儿,她的几个兄长、叔叔伯伯,都是当世名将。
她又是皇后,还诞下了一个皇子。
这样的她,别说是让她去劝劝那位极为自负的皇帝了。
可以说在这宫中,她连呼吸都是错的,都能让皇帝寝食难安。
平日里的她,也就只能养养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兰鸢轻轻为皇后揉捏着肩膀,眼底幽深如潭。
“娘娘,那妖妇最近隔三岔五就召定北侯夫人入宫,昨日又赏了一对西域进贡的夜明珠......”
“定北侯?”皇后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宣威将军、金微都督长史燕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