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踏出前厅,就见数十名羌兵已杀穿前院,正嘶吼着向厅前扑来。·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好个逆子!”董川声如炸雷,手中横刀化作一道银虹。
最前面那个羌兵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飞上了半空。虬结的胡须上溅满血珠,更添几分凶煞之气。
王浑的横刀使得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
有个羌兵刚想举刀格挡,便被一刀砍下了脑袋。
胡烈则刀走偏锋,专挑咽喉、心窝等要害下手,转眼间脚边就倒了五具尸体。
“来啊!羌狗崽子们!”董川狂笑着突入敌阵。
他虽身形魁梧,动作却快得惊人。
横刀左右翻飞,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
有个羌兵挥着弯刀劈来,被他侧身让过,反手一刀就削去了半边脑袋。
野利鹿山见状,推开亲兵大步上前:“董川老狗,受死!”
他手中的战斧带着呼啸风声当头劈下。
董川不避不让,横刀硬接。
“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各退三步,眼中都闪过讶色。
“吾儿李陵呢?让他滚出来!”董川突然暴喝,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四处张望,虬髯怒张:“逆子!你不是本事很大吗,想杀老子,亲自动手啊?”
野利鹿山闻言冷笑,战斧一挥:“杀!”
率先向着董川冲了过去,数十名羌兵顿时蜂拥而上。,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董川啐了口血沫,横刀如毒蛇吐信,瞬间在野利鹿山左肩撕开一道口子。
野利鹿山吃痛怒吼,战斧横扫想要逼退董川,却被老刺史一个铁板桥躲过,反手又是一刀划开他肋下皮甲。
王浑那边已砍翻十余人,刀锋都砍出了缺口。
胡烈更是杀红了眼,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身上已挂了三四道伤口。
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阵型,四周倒下的羌兵尸体堆成了小山。
“李陵!你这逆子,老子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董川一刀劈开面前敌将,须发皆张地怒吼。
野利鹿山只是冷笑,战斧一挥,更多的羌兵涌了上来。
“保护大人!”王浑突然暴喝。
只见三名羌兵从侧面突袭董川,其中一人手持弯刀直取后心。
董川头也不回,反手一刀格挡开弯刀,顺势一个回旋踢将另一人踹飞数十米。
野利鹿山趁机抡斧再上,董川横刀相迎。
两人刀斧相交十余招,四周青石板被迸射的劲气震得碎裂飞溅。
突然,野利鹿山斧势一变,使出一记刁钻的斜撩。,j+c\h.h-h′h?..c¨o,m*
董川闪避不及,腰间长袍被划开一道口子。
“老狗,该上路了!”野利鹿山狞笑着举起战斧。
王浑见状,不顾重伤扑来,用断刀架住斧刃。
“咔嚓”一声,断刀再断,斧刃深深嵌入王浑肩头。
“王参军!”胡烈目眦欲裂,挥刀逼退野利鹿山。
董川趁机一刀突刺,野利鹿山勉强侧身避开要害,却被刀锋在肋下拉开一道血口。
他踉跄后退,被亲兵拼死救下。
“给我杀!”野利鹿山捂着伤口厉声喝道。
羌兵如潮水般涌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董川横刀在手,虬髯上沾满敌人的鲜血,眼中却毫无惧色。
“逆子,李陵,你给我滚出来......”
此刻的李陵,正坐在刺史府大门正对面墙角的一块青石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身旁战马的缰绳。
刺史府中传来的喊杀声、惨叫声,在他耳中仿佛成了最美妙的乐章。
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丁踉跄着从府门逃出,正是董川的贴身侍从赵四。
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李陵,顿时面露狂喜。
“李......少将军!快,快去救老爷!”赵四跌跌撞撞地奔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羌人杀进府里了,老爷他们快撑不住了!”
“哦?那些羌人竟然如此大胆?”李陵缓缓起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动作优雅得像个准备赴宴的贵公子。
“少将军?”赵四跑到近前,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就在这一瞬间,李陵修长的手指如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