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听令!”
“末将在!”马承上前一步。?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命你率领所部兵马,即刻接管四门防务,城门落钥,吊桥升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
“末将领命!”马承肃然抱拳。这是扼守咽喉,隔绝内外,将凉州彻底变成长史大人掌中之物!
“浑屠听令!”
“在!”浑屠声如洪钟,铁塔般的身躯往前一拱。
“命你点齐本部兵马,立刻包围何府!府内所有人等,无论男女老幼,仆役亲眷,一个不得走脱!但有异动,就地格杀!”
“喏!”浑屠咧嘴一笑,眼中凶光毕露,“大人放心,末将保证连只耗子都跑不出来!”
“伏飞听令!”
“末将在!”伏飞眼神锐利如鹰。
“命你持本官令牌,速去城外大营!”李陵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抛给伏飞。
“召集步甲营其余四部校尉、骁骑营其余两部校尉,即刻前来折冲府议事!告诉他们——”
李陵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日落之前,本官要在折冲府大堂见到他们所有人。”
“迟到缺席者,视同叛逆......诛!”
“末将领命!”伏飞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沉重。
他深知此令的分量,这是要将凉州军权彻底握于掌中。′s·a~n,s+a^n_y+q/.-c*o*m+
那些骄兵悍将,是服是反,就在今夜见分晓。
一道道军令如同无形的铁索,瞬间勒紧了凉州城的咽喉。
马承、浑屠、伏飞、蒋飞四人领命而去,脚步声、马蹄声、甲叶铿锵声迅速消失在刺史府外。
马承率领的骁骑精锐如黑色的洪流,分赴四门。
沉重的城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轰然关闭,巨大的门栓落下,宣告着城池的彻底封锁。
吊桥被吱呀呀地拉起,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城墙上火把次第燃起,映照着士兵们冰冷的面甲和出鞘的刀锋。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皮革和紧张的气息。
城中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士兵沿着主要街道巡逻,沉重的脚步声敲打着青石板路,如同催命的鼓点。
原本喧嚣的市井瞬间沉寂,行人如受惊的鸟雀,仓惶躲入最近的屋舍,关门闭户。
只敢从门缝窗隙中惊恐地窥探着外面骤变的世界,孩童的啼哭声也被大人死死捂住。
浑屠率领的如狼似虎的骁骑,如同铁桶般将何府团团围住。
沉重的拒马被粗暴地架设在府门和各个侧门、角门之前。
士兵们沉默地列阵,弓弩上弦,长矛如林,冰冷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府内隐约传来惊恐的尖叫、女人的哭嚎和男人的呵斥,但很快就被士兵们整齐的踏步声和甲叶碰撞声所淹没。`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浑屠本人如同门神般矗立在正门前,巨大的身影在火把摇曳下投出狰狞的影子,手中那柄还沾着血污的狼牙棒拄在地上。
何府那曾经象征着权势的朱漆大门,此刻仿佛成了囚笼的入口。
姑臧城内,那些深宅大院的高墙之后,此刻正上演着无声的惊涛骇浪。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极短的时间内便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传递开来。
刺史府被屠戮一空!
何风当场被李陵以极其暴烈的手段格杀并钉在墙上示众!
何府被重兵围困,全城宵禁,李陵那一道道军令......
无不意味着这姑臧城,乃至整个凉州,将要变天了。
王家,王家家主王崇山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华贵的锦袍也浑然不觉。
他脸色惨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完了……何风完了……何家完了……”
他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抓住心腹管家的手臂,声音嘶哑急促:“快,快让人通知青兕、朔风、赤隼三营的统领,让他们立刻、马上带兵......不......不行!”
“如今董家被灭门,何风又死了,李陵是董川的义子,还是天子亲封的河西都督长史。”
“蒙翰、杜景、唐彦三人即便带兵入了城,也未必能把那李陵怎么样。”
“怎么办,怎么办......”
王崇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堂内焦躁地踱步,冷汗浸透了后背。
何家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