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怎么会呢~医生~,看得还是不够仔细呢”
她忽然夹住他的手指,红润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橡胶手套。
“再靠近些..蛀虫在很深的地方...”
诊疗灯的光晕在视网膜上灼出青斑。
男人感觉后颈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女人潮湿的吐息喷在他耳垂上。
望着女人那张精致如瓷器,仿若精雕细琢般玩偶的脸,恍惚间眼前的景象与半小时前屏幕里的声声喘息重叠。
当他俯身将额镜对准那仿若深渊般的口腔时,一滴冷汗正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真...真的没有看到蛀牙啊..."
他眸下那对有些焦黄的眼球在微微颤抖,身下的火热让他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
“有的~”
女人的脚踝突然缠上了他的腰间,玫红色的修长指甲陷进他肥厚的肚肉。
“要这样看..…"
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
压舌板当啷坠地,在距离鼻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女人的口腔突然开始某种诡异的膨胀。
原本整齐的齿列如融化的蜡像般坍缩,上颚骨向两侧撕裂的瞬间。
他看见粉红色牙龈组织下蠕动的黑色肉芽,像是无数蛆虫在黏膜下狂欢。
“呕!”
腐肉发酵的气味首冲天灵盖,男人猛地发出剧烈的干呕。
甜美诱人的桃色滤镜瞬间被撕的粉碎,未知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瞬间被巨浪卷席着沉入黝深的海中。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开始剧烈挣扎,可女人那缠上他腰间的腿此刻却仿若成了条致命蟒蛇,一旦将猎物缠绕就再也不会松动。
“妈的!快!快放开老子!”
惊恐,绝望的视线渐渐被那张血盆大口吞没,他只能胡乱的挥舞着双手试图找到些能够接力的地方,却无意间摸到了什么湿湿黏黏的液体。
“啊啊!你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怪物!救命啊,救...”
“咔哒”
他清晰地听到骨骼碎裂的脆响,仿佛冰层在极寒中迸裂。
那女人,不...现在那己经不能说是人了,那诡异生物锯齿状的獠牙切入皮肤时带着滚烫的焦灼感,像烧红的铁丝网裹住咽喉。
黏稠的血液喷溅在它布满倒刺的舌苔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下颚骨被上下颚完全咬穿时,他看到自己的颈椎像折断的芦苇般支棱在断口处,灰白的脊髓液正顺着怪物齿缝流淌。
这场景竟诡异地像被放慢的皮影戏,首到头颅彻底脱离躯体的刹那,剧痛才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颅骨在挤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恐怖生物的口腔如同绞肉机般规律收缩。
他能感觉到后槽牙正嵌进太阳穴,黏连着眼球组织的碎骨渣在舌面滚动。
腥甜的血浆混合着脑脊液不断灌入鼻腔,最恐怖的并非肉体撕裂,而是意识仍未消散。
当利齿刺穿颞骨捅进大脑皮层时,神经末梢还在忠实地传递着被咀嚼的震颤,就像有人拿着砂纸在头盖骨内侧反复打磨。
"别怕..."
似乎是知道男人的意识仍未消散,那深渊巨口中竟传来一道沙哑人声,只不过那原本好听的声线己经被扭曲的尖锐诡异。
“你的灵魂会在我体内得到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