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阎三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你可知道地窖里关着什么?”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脚,重重地碾过阎三那已经渗出血的手掌。
“嘎吱!”
鞋底碾压血肉,发出几道沉闷的钝响。
像是踩碎了脆弱的干枝,却又带着几分黏滞,在寂静大厅中格外突兀。
“上个月,有个自不量力的贼子,被关在地窖里。”
“那些饿极了的老鼠,整整七日七夜,可是不停地啃食他的身体!”
“到最后,拖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副满是血迹、残缺不全的骨架子。”
阎三听闻此言,原本混沌的眼神瞬间聚焦,瞳孔急剧收缩。
他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艰难地挤出一声破碎、不成调的呜咽,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惊恐。
赵桓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怕惊扰了什么,指尖蘸起阎三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在青砖上缓缓地画着圈。
他的声音轻柔得近乎温柔,恰似情人在耳边低语:“你说,等那些老鼠开始一口一口啃食你脚趾的时候,你是会乖乖地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还是会先承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呢?”
“我说!我说!”
阎三再也无法承受这如泰山压顶般的心理压力,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这一刻,他的声音尖锐而绝望,涎水混着嘴角破裂流出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汩汩滑落。
赵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胜之色,却并未放松警惕,依旧紧紧盯着阎三,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个念头。
“说吧,要是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阎三急促地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情绪,颤抖着开口:“是…… 是聚贤楼的孙掌柜找到我。”
“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在醉仙楼闹事,把客人都吓走,败坏酒楼的名声。”
“还说只要事情办成,后续还有重赏。”
“聚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