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眼神依旧冰冷。
他看着眼前这副狼狈模样的壮汉,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嗤!你真拿我当三岁孩童?”
“这般说辞,或许能诓骗那些涉世未深之辈!”
“可在我面前,还是收起你这惺惺作态的假慈悲,莫要妄图蒙混过关。”
他冷哼一声,蹲下身,逼视着壮汉满是痛苦与恐惧的双眼,继续道:“作恶之时,你可曾想过受害者的死活?可曾想过他们家中老小的悲苦?”
“你和这群泼皮,平日里在这街区横行霸道,抢夺百姓财物,欺凌弱小,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那些凄惨场景,你怕是早已抛诸脑后,只一味沉浸在为非作歹的快感之中。”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便想用几句假话博得同情,简直可笑至极!”
赵桓冷冷开口,声音仿若寒夜中的冷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壮汉听了这话,身子猛地一颤,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后,他只能瘫倒在地上,任由鲜血从掌心不断涌出,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昏黄黯淡的月光下,贫民区狭窄的街巷里,仅有寥寥几个身影。
这几个衣衫褴褛的贫民,听到打斗声,怀揣着不安与好奇,远远地探出头来观望。
他们身形瘦弱,脸上带着长期困苦生活留下的沧桑与疲惫。
这些人眼中满是惊惶与畏惧,似乎生怕这场争斗的余波会波及到他们。
赵桓蹲下身子,凑近瘫倒在地的壮汉,紧紧盯着他那满是恐惧与绝望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今日,便是你恶行的终结。”
他心中清楚,这类泼皮懒汉,皆是积年惯犯,劣迹斑斑。
以往被官府缉拿,不过是在牢狱中囹圄些时日。
待刑满释放,骨子里那股子恶念难消,铁定又要重操旧业,在乡里横冲直撞,再度搅得百姓不得安宁。
念及此处,赵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的罪孽,岂是区区牢狱时光就能赎清的,这远远不够!”赵桓声如寒铁,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