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那幽蓝的火苗舔舐着桌面,发出不断燃烧的声响。/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那幽蓝色的火苗映在他充血的眼瞳里,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疯狂。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再次急促敲响。
一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传来:“主人!急报!定……定王赵桓……亲临醉仙楼!”
这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在朱福耳边炸响!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赵桓……他竟然亲自来了!
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意味着什么?
是雷霆将至的信号,还是彻底覆灭的丧钟?
那幽蓝的火苗在他死寂的瞳孔中跳跃、放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猛地抬头,脸上所有的肌肉都扭曲在一起,形成一个混合着绝望、怨毒与毁灭欲的恐怖表情。
对着密室里令人窒息的黑暗,对着那两张无形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面孔,朱福从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最后的嘶吼:“赵桓……你亲自来了!”
“好!好得很!你以为拿我朱家祭旗就能平步青云?”
“尔等,都想用我朱福的头颅铺你的青云路?”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朱福就算死,也要让这汴京城……尝尝什么叫玉石俱焚的滋味!”
“看看到底是你们先把我朱家碾成齑粉……还是我……拉着半个汴京城……一起给你们陪葬!”
此刻,朱福眼中幽蓝的火苗,已彻底燃成了焚城的烈焰。_x¢i\a·o_s/h_u/o?g*u.a′i`.!n~e`t\
而密室之外,开封府深沉的黑夜,似乎正无声地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醉仙楼内,灯火通明,定王赵桓平静的目光落在李孝寿高举的木盒上。
……
与此同时,汴河码头后身,废弃的隆昌旧粮仓在暮色中沉寂。
此地偏僻荒凉,巨大的仓房投下深重的阴影。
吴捕头率领的捕快队伍动作迅速而高效。
外围几个精神松懈的暗哨被悄无声息地制伏。
紧接着,沉重的仓门被合力撞开!
一股浓烈的气味瞬间冲出——霉烂谷物、汗液、排泄物和血腥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仓内的景象触目惊心。
巨大的空间被粗糙的木栅栏切割成众多狭小的囚笼。
数十个年轻女子蜷缩其中,大多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眼神里是呆滞或深藏的恐惧。
她们身上能看到新旧伤痕,有些只穿着单薄破烂的衣衫。?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角落里,几个看守围坐在地上,酒气熏天,正赌着钱。
皮鞭、绳索等物件散落在他们脚边。
仓房深处,隐约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
“开封府办案!弃械者不杀!”吴捕头的吼声在仓房内骤然炸响。
赌钱的看守们瞬间惊醒,慌乱地去抓身边的武器。
其中反应最快的是个满脸横肉、体格异常魁梧的汉子,正是绰号“铁手”的于虎。
他眼中凶光一闪,顺手抄起倚在旁边的一柄厚背鬼头刀,咆哮着就朝冲在最前面的捕快猛劈过去!
“谁敢动!老子劈了他!”
冲在最前的年轻捕快的反应稍迟,只得举刀硬架!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炸响。
年轻捕快的虎口剧震,手中腰刀险些脱手。
巨大的力量将他劈得踉跄后退,撞在身后同伴身上才勉强站稳。
他脸色发白,右臂剧烈颤抖。
“找死!”
吴捕头眼神瞬间冰寒。
他厉声下令:“其他人!拿下余匪!敢反抗者,格杀勿论!这个交给我!”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腰刀出鞘,化作一道冷光,直刺于虎持刀的右腕。
围魏救赵,逼其自救!
于虎正欲追击那受伤的年轻捕快,忽觉手腕处寒意刺骨,只得猛地回刀格挡。
“锵!”
火花四溅!
两刀相交,吴捕头身形微晃,卸去巨力。
于虎则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心中微凛:好快的刀!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