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特转头看向丈夫,带着甘愿赴死的坚决,缓慢地摇了摇头。/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她的声带已经坏了,血丝从她紧闭的嘴唇边溢了出来,就像刚刚吃了一块用草莓汁调过色的红奶油。艾瑞克盯着她,把手握得更紧,接着,他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请允许我开始为您占卜……伏地魔大人。”
他牵着妻子一步步走近,在巫师面前,把他肮脏的、带着血污的手印在了洁净无瑕的水晶球表面——
炫目的万圣礼花在寂静中燃起,白昼比预期更早地将临。几秒钟后,坍塌的巨响引来了街道上的其他居民,但在废墟之下的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块烧焦的黑色布料和一地厚重的粉尘。极轻的脚步声带走了尚未被任何人注意到的蓝色光芒,与此同时,含着糖果的女孩从对面的房子里跑了出来,她该回家了。
家养小精灵伸出长而尖的食指,从艾丝特尔额角抽出一缕细长的半透明银丝。¨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我等不及了,这样会更快一些。你不会介意吧?”一旁监督着的幽灵笑道。
艾丝特尔松开双手,慢慢眨了眨恢复清明的眼睛,记忆的抽离让她感到不适,但当下,还有更令人不适的存在。“……是你。”
“什么?”
“最初立下诅咒的人,是你。”艾丝特尔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完成那个至高魔法的必要条件,需要献上的比欲望更强烈的爱意,不能是普通的‘爱’——它所需的爱只能源于血脉相连的至亲……因为在它被创造之际,你献祭了你的母亲。”
“……”
室内平静无风,但幽灵男子的身体在听到“母亲”一词时飘忽了一下。家养小精灵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把艾丝特尔关于占卜考试的那缕记忆存放在了一个玻璃罐子里,接着便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疯狂,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是你。”不顾他的反应,艾丝特尔继续说,“你献祭她的生命换取了自己的永恒,所以才会变成这副不老不死的状态。这颗水晶球……实际上,是你的魂器。”
按照制作的过程和目的来判断,它完全算得上是一件魂器——以一种黑暗的方式延续生命,获得名不副实的“永生”。然而,它却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不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就连邓布利多之前都没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或许就像与它息息相关的诅咒一样,它的力量只对特定的血脉起效。
纯粹的蓝色光辉现在看来令人觉得万分诡异,男子皱眉盯着艾丝特尔看了一会儿,“……你很聪明,不过没什么意义。”他嘟囔了一句,没有否认那些指控,转头吩咐角落里待命的家养小精灵,“把东西收好,送她回去。”
接到命令的家养小精灵微微躬身,之后便向艾丝特尔走来。因为水晶球的特殊性,它不会、可能也无法用漂浮咒等咒语操控它——正是这几秒钟给了艾丝特尔机会,没有任何预兆地,她双手抓起水晶球举过头顶,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忌惮着宝贵的水晶球,小精灵顿时不知所措地停下了。男子也是一愣,但接着,他竟然不在乎地大笑起来。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它能被摔碎吧?好吧,我要收回刚刚对你的评价了。”他得意地嘲笑道,半透明的眼瞳中透着浓墨重彩的疯狂,那是他对于自己的“杰作”的欣赏,“诅咒?不,那是母亲的恩赐,给予她唯一的、挚爱的儿子!它是永恒的,和我们血脉里的天赋一样——多年之后,等到你的躯体腐烂,它还会被传给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它!”
艾丝特尔没有说话,因为她此刻正忙着咬破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开之后,她把水晶球抱进怀里,往上面吐了一大口红色的唾沫。
“你疯了?!你——”
男子大惊,下意识冲上前想要阻止她粗鲁的亵渎,但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冷静考虑,他更应该警惕地退回画框里去。直到那只接近水晶球的手从艾丝特尔手上径直穿透,在一阵奇怪的感觉中,他突然明白了这个晚辈的大胆的诡计——但已经太迟了。
“总值得一试。”艾丝特尔咧开嘴,笑容像血色的烟花一样绚烂又狰狞,“我也爱你,祖先。”
……
——随着一声愤怒、不甘与懊悔的啸叫,相似的强光时隔十三年再次点亮,但消减一份残魂的阵法当然不需要像抹除当代最强大的黑巫师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