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跟着秋生来到一处新坟，坟上立着一块「爱妾倩文之墓」的墓碑！

“小玉，你想做回人么？”任璋扭头问小玉，董小玉亭亭玉立，青丝垂落，裙摆如烟，一双鬼眸在暗处泛着莹莹的光。任璋忽然开口的声音低沉，却似惊雷炸在她耳畔。

“小玉，你想做回人么？”她身形一滞，缓缓飘落，玉足点地，却不染尘埃。“做人有什么好的？我不做人！我要做鬼！”

她轻笑着，声音清冷，却有一丝无奈。

任璋抬眸，目光如剑，首刺她魂魄深处：“我说真的！今天有个机会，错过了今天再没有了！你可愿再做回人？”

董小玉的笑意僵在唇边。

良久，她幽幽叹道：“做人有何好？百年寿数，病痛缠身，爱恨别离，苦多乐少。”

任璋不语，只是静静看她。

她飘至他身前，指尖虚点他心口，鬼气森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若真能再世为人……我倒想尝尝，被公子这样的人……宠幸是什么滋味。”

任璋眉峰微蹙：“你还真是好色女鬼，还阳就净想着那些事……”

她忽地退开，笑声如银铃，却透着一丝凄然：“是了，做鬼多自在？穿墙入梦，来去无痕，凡人见了我，不是惧便是逃。”

她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可偏偏……偏偏我还记得秋生的体温，记得他抱着我时，心跳声震得我耳根发烫。”

任璋沉默片刻，道：“你呀，欲念深重，没药可救咯！”

董小玉歪头看他，眼中鬼火摇曳：“那又如何？若连这点执念都没了，那做回人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做鬼好呢！”

终于，她低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微风淹没：

“若公子愿意帮我……我想……做人。”

任璋抬眼看她笑道：“待你还了阳，你可再别打我主意！找你的秋生去吧！”

她却又笑了，指尖绕着一缕发丝，眸光流转：“不要——若我成了人，第一件事，便是来缠着你！小玉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任璋闭目，不再言语。天空阴云密布，坟前秋生奋力挖土。

“咳咳，行了，大家伙都别看着了，去帮帮那臭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