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镇,小镇以酿酒远近闻名,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潮湿的水汽和人间烟火的气息,与之前一路风尘仆仆的风景形成鲜明对比。`s·h`u*w-u-k+a*n¢.`c?o?m!
安妮回到这里,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她带着任璋一行,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街道,在一间挂着“安记酒馆”幌子的铺面前停下。
砰砰砰!安妮兴奋地敲着门。
“爹!爹!我回来了!你快开门呀!”安妮清脆的声音传了进去。
“谁呀?这么晚了……”铺子里,一个穿着灰色短褂、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佝偻着背,提着一盏煤油灯下楼来。
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老的像一块发白的抹布,慢吞吞地走到门边。老人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苦和疲惫,正是安妮的父亲,安掌柜。
安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了酒坊略显沉闷的空气:“爹!爹!是我!安妮!我回来了!”
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
门后,安掌柜的动作猛地僵住!他手中的门栓“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急忙慌乱地打开门板。
当他浑浊的老眼视线捕捉到门口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l!k′y^u/e·d`u¨.^c~o?m+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剧烈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摸了摸安妮的手臂,那个以为此生再难相见的宝贝女儿!
他脸上的麻木和愁苦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所代替,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扶着安妮的手指因为苍老而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会倒下。
“安……安妮?”一声破碎的、带着巨大不确定的嘶哑呼唤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轻得如同耳语,却又充满了惊涛骇浪。
“爹!是我!是我回来了!安妮回来了!”安妮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扑到父亲怀里。
看着活生生的女儿扑进自己怀里,那熟悉的面容,那垂泪的眼睛……安掌柜最后一丝怀疑被彻底粉碎。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
“我的女儿呦!!!”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从安掌柜胸腔里爆发出来,带着积攒了三年日夜的担忧、恐惧、绝望和此刻排山倒海的狂喜!
他一把将女儿死死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女儿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半分。!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
他老泪纵横,哭得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语无伦次地哽咽着:“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安妮……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这三年……这三年你去了哪里啊!爹以为……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我的儿啊…”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安妮的肩膀。
安妮也紧紧回抱着父亲瘦削的身体,泣不成声:“爹…对不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女儿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父女俩抱头痛哭,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和思念在这一刻尽情宣泄。小小的酒坊里回荡着令人心酸的哭声,连空气都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过了好一会儿,安掌柜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他颤抖着手,一遍遍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头发,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他的目光终于越过安妮的肩膀,看到了门口静静站立、气质不凡的任璋,以及他身后那三位光彩照人的女子。
“这几位是?”
安妮擦了擦眼泪,扶着父亲,声音还带着哭腔:“爹,这是璋哥,任璋!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带我回来的……”她又依次介绍了董小玉,胡翠萍,崔红等人。
安掌柜闻言,看向任璋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敬意。他挣脱安妮的搀扶,踉跄着就要向任璋跪下:“恩公!恩公在上!请受老朽一拜!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就是救了我这条老命啊!大恩大德,老朽无以为报……”
任璋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稳稳托住安掌柜的手臂,不让他跪下去:“老丈人万万不可!救下安妮,本来也是我分内之事……”
安掌柜:“老丈人?”
他疑惑地看向安妮,见自家女儿红着脸不说话,心里倒是明白了七八分。
就在安掌柜忙着招呼众人落座,安妮也红着眼眶去取酒时,酒坊门口的光线被两个气喘吁吁的身影挡住了。正是邹龙星和陈月君。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