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的女人;
—— 女人抱着婴儿离开时,不小心碰掉了婴儿襁褓里的玉珏,玉珏摔成两半,她只捡走了一半;
—— 祠堂外的巷子里,年轻的陆清禾祖父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手里紧紧攥着块木牌 —— 正是陆惊鸿现在拿着的这块契丹木牌!
画面消失时,陆惊鸿手里的日记本自动翻开,停在某一页。上面是陆清禾祖父的字迹:“明远勾结罗斯柴尔的人,要偷走长孙,说是‘清除龙脉隐患’。我偷偷跟着,看到他们把孩子往乱葬岗送,想追却被拦住。幸好遇到个游方的地师(徐墨农),他好像早就等在那里……”
“老地师是故意去救我的!” 陆惊鸿突然明白,老地师从来都知道他的身世,却一直没说,是在保护他,“他不是碰巧遇到我,是早就知道我会被扔在那里!”
陆清禾突然指向龟形石的另一侧。那里的雪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画着什么 —— 是个小女孩,穿着粉色的棉袄,手里拿着半块玉珏,正是陆清禾脖子上那块的另一半!“是小时候的我!” 陆清禾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祖父说我小时候总在这里等一个‘会发光的弟弟’,原来不是梦!”
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抬起头,对着陆惊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跑进密林,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光影里 —— 时空重叠正在退去,谷地上空的漩涡云层开始散开,光点也渐渐熄灭。
陆惊鸿突然想起那串神秘的脚印。他看向小女孩消失的方向,脚印在那里拐了个弯,通向谷外,印边的淡金色粉末此刻看得很清楚 —— 不是格桑梅朵的经幡颜料,是南海珍珠磨成的粉,齐氏的人常用这个标记航线。
“是齐家人帮她来的!” 齐海生突然一拍大腿,“我妹妹!她肯定是跟着船队去了香港,遇到了陆堂姐,然后一起过来的!这聚气阵,说不定就是我妹妹照着我爹的书瞎画的!”
龟形石上的刻痕渐渐隐去,地脉的震动也平息了。陆惊鸿握着那半块玉珏 —— 陆清禾刚刚把它交给他,两块玉珏拼在一起,严丝合缝,断裂处的纹路正好组成个完整的玄鸟图案,和他额头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因果轮转。” 赫连铁树看着合二为一的玉珏,叹了口气,“当年陆氏的人偷走你,现在陆氏的人把真相还给你;当年齐氏的船帮过契丹人,现在齐氏的人帮你找线索。长白山的地脉,早就把因果都算好了。”
陆惊鸿将拼好的玉珏握紧,掌心的青灰色纹路与玉珏的玄鸟图案完全重合。他突然明白,老地师不让他问身世,不是要隐瞒,是要等他自己走到真相面前 —— 就像契丹木牌上的预言,就像龟形石的时空重叠,该来的总会来。
但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陆明远为什么要偷他?罗斯柴尔家族为什么要插手?老地师为什么早就知道?还有那个戴口罩的女人,她是谁?
陆清禾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指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祖父说,陆明远偷你,是因为你出生时,香港陆氏的龙脉突然异动,他觉得你是‘灾星’。但真正要你命的是罗斯柴尔的人,他们说你是‘能动摇全球龙脉的变数’。”
“变数……” 陆惊鸿低声重复这两个字,他看向谷外,那里的雪地上,新的脚印又出现了,这次不再是模糊的重叠,而是清晰地指向长白山外,指向香港的方向 —— 指向陆家祠堂。
格桑梅朵的佛珠突然全部亮起,映出香港陆氏祠堂的轮廓,祠堂第三块地砖正在发光,像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该去陆家祠堂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不管藏着什么,总得有人去揭开。”
陆惊鸿站起身,玉珏在掌心微微发烫。他知道,长白山的因果已经了了,但更大的因果还在等着他 —— 十族密宗的暗战,全球龙脉的动荡,罗斯柴尔家族的阴谋,还有他自己的身世,都像缠绕的线,最终都系向了香港陆氏祠堂。
离开谷地时,陆惊鸿最后看了眼龟形石。阳光下,岩石的阴影里,有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 是那个穿辽代官服的男人,他对着陆惊鸿的方向,缓缓鞠了一躬,然后彻底消失在光影里。
因果已了,前路正长。
雪地上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长白山外,像条引路的银线。陆惊鸿握紧拼好的玉珏,掌心的纹路与玉珏共鸣,发出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