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脉灵气弹开,有人撞在壁画上,壁画里的象雄武士突然活了过来,手里的长矛穿透了他的肩膀 —— 是老喇嘛用密法催动的 “护法阵”。
“经卷我们不要了!放我们走!” 有个年轻保镖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求饶。
陆惊鸿没理他,正盯着经卷的最后一行字:“禁术终章,非破非解,龙血归脉,自会平息。” 他突然明白老地师说的 “逆天改命不如顺天应人” 是什么意思 —— 司徒笑用禁术时想着 “赢”,南宫家想着 “控”,却没人想过,地脉有自己的流转规律,就像江水总要向东流,强行改道,只会溃堤。
他走到南宫烈面前,玄鸟佩的青光落在他结冰的脚踝上。冰立刻停止蔓延,却没有融化 —— 龙血的力量在告诉他,南宫烈的罪孽该受惩罚,但不必死在这里。“把梵轮留下,滚。”
南宫烈咬着牙从怀里掏出青铜筒,扔在地上。他的手下扶着他往门外挪,走到门口时,南宫烈突然回头:“你们以为赢了?罗斯柴尔家族已经在阿尔卑斯山布置了‘宇宙沙盘’,那才是真正的大杀器,你们这点龙血,不够看的。”
风雪重新涌进寺庙时,老喇嘛正用柏枝擦拭被黑气污染的地砖。齐海生把玩着象雄玉牌,突然 “咦” 了一声:“这玉牌背面有字 ——‘昆仑之根,在可可西里’。”
陆惊鸿把经卷小心地折好,放进背包。玄鸟佩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他能感觉到冈底斯山的地脉正在慢慢修复,刚才被化灵水腐蚀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细小的冰芽。“下一站,可可西里。” 他望着窗外的雪,“南宫烈没说谎,罗斯柴尔家族的动作比我们想的快。”
格桑梅朵突然指着壁画。刚才南宫烈撞过的地方,壁画裂开了道缝,露出后面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个小小的 “徐” 字 —— 是老地师的笔迹,旁边还有个箭头,指向东北方,正是可可西里的方向。
“老地师果然来过。” 赫连铁树敲了敲萨满鼓,鼓面的铜钉在火光下闪着光,“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
陆惊鸿摸了摸玄鸟佩,玉佩的纹路里还残留着象雄玉的温度。他突然想起老地师临终前说的话:“地师不是逆天的,是顺天的,就像船要顺着水流走,才能到远方。” 或许禁术的终章,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法术,而是懂得 “顺势” 的道理。
雪又大了起来,止热寺的金顶在风雪里时隐时现,像颗在暗夜里发亮的星辰。齐海生已经在打包干粮,赫连铁树在检查洛阳铲,格桑梅朵正把象雄玉牌系在经幡上 —— 他们都知道,可可西里的风雪,只会比冈底斯山更烈,而等待他们的,或许不只是罗斯柴尔家族的宇宙沙盘,还有更古老的地脉秘密。
陆惊鸿最后看了眼那卷经卷,经卷的封面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块被岁月磨亮的玉。他突然明白,所谓禁术终章,其实是新的开始 —— 地脉的故事,从来没结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