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猎者在山腹深处的一个隐蔽山谷里,那里有珍稀的药材和动物。+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双眼传来,林守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眼眶内燃烧。他痛苦地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师父!"小节冲过来扶住他,"您的眼睛!"
林守山痛苦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我的视力...下降了..."他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小节慌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为师父敷上:"我去寻些更有效的药,您在此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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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走远,"林守山虚弱地说,"天黑了,山林不安全。"
小节点点头,转身向森林深处走去。林守山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但意识却不自觉地飘向了山林。他感到一种奇特的联系,仿佛能感知到周围的动静,即使看不见。
夜幕降临,森林中响起各种动物的叫声。林守山惊讶地发现自己虽然看不见,却能通过其他感官感知到远处的情况。这是借眼带来的副作用吗?还是森林在回应他的牺牲?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那是小节的声音,夹杂着惊恐和挣扎。林守山立刻警觉起来,他摸索着站起身,试图寻找小节的方向。
"小节!"他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奇怪的响动。林守山意识到不对劲,他必须找到小节。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微弱的视力,他艰难地在黑暗中穿行。
远处,他看到几束火把的光芒,还有模糊的人影。是小节回来了?还是盗猎者?
林守山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当他看清人影时,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那三名盗猎者正拖着昏迷的小节,向山谷深处走去。
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林守山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铜哨,用尽全力吹响。尖锐的哨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了大批飞鸟。
盗猎者们惊慌失措,松开了小节,转身就要逃跑。其中一人掏出弓箭,对准了林守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守山感到体内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他的视野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以慢动作呈现。他看到箭矢的轨迹,准确地避开了它。
"何人!"林守山大喊,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盗猎者们被他的气势震慑,犹豫了片刻。就是这短暂的迟疑,给了小节反击的机会。他捡起地上的石头,猛击最近的盗猎者头部。
混乱中,三人逃窜,但林守山敏锐地记住了他们的身影。他想要追赶,却发现自己的视力再次陷入黑暗。
"师父!"小节跑回来扶住他,"您怎么样了?"
"我无碍,"林守山安慰道,"你没受伤吧?"
小节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师父,您的视力..."
"会好起来的,"林守山安慰道,但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们先回营地,再想办法通知官府。"
回到营地后,林守山服下更多的草药,但效果甚微。他的视力已经严重受损,即使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对不起,师父,"小节自责地说,"如果我没离开您身边..."
"此非你之过,"林守山打断他,"是我太冒失了。我已经用了七次借眼,超出了祖传规矩。"
"规矩?"
"是的,"林守山解释道,"我林家祖训规定,借眼不能超过三次,因每次都会消耗生命力。我为了追捕那些盗猎者,已经破例了。"
小节沉默了,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但看到师父现在的样子,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师父,您的眼睛还能恢复吗?"
林守山苦笑:"不知。或许需要很长时间,亦或...永远无法恢复。"
小节感到一阵恐慌:"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明日,我去镇上寻医者,"林守山说,"同时通知官府。"
那晚,林守山躺在竹榻上,久久无法入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反思守护山林的意义。
"师父,您在想什么?"小节轻声问道。
"我在想,我们为何要守护这片山林,"林守山缓缓说道,"是为责任,亦是因山林给予我们的回报。但现在看来,这种回报可能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