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陆弘文走出房门,发现院中一切如常,仿佛昨夜的恐怖只是一场噩梦。他整理好衣衫,准备前往村正家中归还木匣,取回自己的财物。/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赵德全的宅院比陆弘文想象的要气派得多。青砖灰瓦,朱漆大门,门前还立着一对石狮子。陆弘文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开了门。
"我家老爷正在用早膳,客官若有要事,可在厅中等候。"
陆弘文点头,在厅中坐下。厅内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陆弘文正欣赏着一幅墨竹图,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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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久等了。"赵德全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昨夜休息得可好?"
"尚可。"陆弘文站起身,拱手施礼,"多谢村正收留,只是在下不便久扰,想取回昨夜抵押之物,即刻启程。"
赵德全面色微变:"陆公子何必这么着急?不如在村中多住几日,让我尽地主之谊。"
"家中还有要事,不敢耽搁。"陆弘文坚持道。
赵德全叹了口气:"也罢,只是这木匣中的物件,我已派人送回府中保管,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陆弘文点头应允。赵德全转身离去,留下陆弘文一人在厅中。他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中正是那块石敢当石碑,只是画中石碑上的字迹与实物略有不同,多了一行小字:"誓死守诺,不渝此心"。
不一会儿,赵德全带着木匣回来:"公子,木匣在此,请过目。"
陆弘文接过木匣,打开一看,却愣住了——匣中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银元宝?
"这……这是何意?"陆弘文脸色大变。
赵德全面色不变:"公子何出此言?昨日明明是将木匣交予我保管,怎会空了呢?"
"昨日匣中分明有数十枚银元宝,是我祖父留下的传家之宝!"陆弘文急道。
"公子怕是记错了。"赵德全冷笑,"我赵家世代为村正,岂容外人讹诈?若真有银两,岂能凭空消失?"
陆弘文怒道:"赵村正,你身为村中长辈,竟敢欺瞒外乡人!"
"外乡人?"赵德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这东霖村,我说了算!来人啊,把这外乡人给我拿下!"
两名壮汉冲进厅中,将陆弘文按倒在地。陆弘文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两人之力,被绑了个结实。
"你们这是明抢!"陆弘文怒斥。
赵德全蹲下身,捏住陆弘文的脸:"陆公子,识相的话,就写下字据,就说你那木匣中本就空无一物,是我赵德全见你可怜,收留你一晚。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这外乡人的下场,就是被丢进乱葬岗!"赵德全狞笑道。
陆弘文被关进一间阴冷的柴房。夜幕降临,雨又开始下了。他靠在墙角,回想着这几日的遭遇,心中满是绝望。那箱元宝是他准备带回江南重振家业的全部希望,如今却落入这贪官污吏之手。
"难道真要命丧于此?"陆弘文仰天长叹。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低语,又像是风穿过狭窄缝隙的呜咽。陆弘文循声望去,只见门缝下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有字迹在流动。
他挣扎着爬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去——是院中的石敢当石碑在发光,那光芒组成了一行字:"诚心祈求,石敢当应"。
陆弘文心中一动,想起父亲信中所言:"若遇急难,可寻村中石敢当石碑,诚心祈求,自有神明庇佑。"难道这是石敢当显灵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拖着被绑的双手,艰难地爬向门口。一次又一次,他的额头撞在门框上,鲜血直流,但他已顾不得疼痛。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后,他的手指触到了门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陆弘文迅速缩回手,装作昏迷。门被推开,赵德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
"老爷,这外乡人死活不肯就范,说要报官。"赵德全冷声道。
老者走上前,看了看陆弘文:"此人面相正直,倒像个读书人。老爷何必为难他?不如放了他,银子分我一半,如何?"
"李师爷,你出主意让我扣下这外乡人的财物,如今又想分一杯羹?"赵德全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哪里的话,我这是为老爷着想。"李师爷笑道,"这外乡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