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土八路会说日语。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狞笑:"你们完了!皇军的九七式坦克能碾平你们的山寨,九二式步兵炮能把山洞炸成粉末!就凭你们这些土枪土炮......"话音未落,杨涛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小林耳畔射入木柱,溅起的木屑如利箭般扎进他的脸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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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杨涛转身走出审讯室,脚步急促地返回指挥所。此时洞内已挤满了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李铁柱举着刚缴获的日军地图,手指颤抖地指着紫云山寨的位置:"司令,他们要是从青石谷、老鹰嘴、野狼坡三个方向合围,咱们......咱们根本挡不住啊!"
"不能坐以待毙!"杨涛展开皱巴巴的机床设计图,图纸边角被汗水浸得发软,上面还留着小王用木炭标注的齿轮参数。想起那个总爱哼着小调、眼睛亮晶晶的后勤兵小王,杨涛的喉结动了动,心中一阵刺痛。"我们还有三天时间。老周,兵工厂全力赶制机床零件,优先生产传动箱和轴承;陈默,带着人把山洞改造成防御工事,重点加固弹药库和实验室;赵排长,立刻组织村民转移,把粮食和农具藏进后山的溶洞!"
"可咱们的机床才造了一半!"老周急得直跺脚,布满老茧的手在图纸上留下油渍,"那些精密零件,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弄不出来!传动箱的齿轮配比太复杂,咱们的测量工具又不准......"
"能造多少是多少!"杨涛抓起一把子弹拍在桌上,铜壳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就算只能造出一台车床,也要让鬼子知道,紫云山寨不是那么好攻的!"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发现人群中少了后勤兵小王——那个总说要亲眼看着第一台机床运转的少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王呢?"杨涛的声音陡然变冷,仿佛冬日里的寒风。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砰!砰!砰!"枪声密集得像爆豆,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众人抄起武器冲出去,只见山道上硝烟弥漫,几个身影正在拼命奔逃。定睛一看,正是浑身是血的小王,他的工装裤被鲜血浸透,每跑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身后紧追着三个日军便衣,刺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少年的怀里却死死护着一个布袋,仿佛那是他的生命。
"司令,他们......要抢图纸......"小王挣扎着举起布袋,手指深深陷进染血的布料,声音微弱却坚定,"是二狗子......他说要去县城换盐......结果带着鬼子......"话未说完,小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杨涛冲上前抱住小王,少年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流出,浸透了他怀里用油布包裹的机床图纸。远处,二狗子的身影正消失在密林深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身后跟着更多晃动的日军刺刀。老周骂骂咧咧地给步枪上膛:"肯定是那个汉奸!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枪声越来越近,日军的喊叫声混着军靴踏碎枯叶的声音传来。杨涛轻轻放下小王的遗体,站起身时眼神已冷若冰霜,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听着!陈默带一队人炸掉西边的吊桥,迟滞敌人进攻;老周把造好的机床零件藏进暗格,用伤员的草药掩盖金属气味;其他人跟我去设伏!"
在山寨东侧的鹰嘴崖,杨涛带着二十名战士埋伏在巨石后。崖边的风呼啸着,吹得人睁不开眼。他望着山下蜿蜒的小路,想起三天前还在憧憬的机床厂、迫击炮。那些美好的设想,此刻都要靠手中的枪来守护。山风掠过崖边的野蒿,带来远处日军摩托车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车轮正在逼近。
"司令,鬼子来了!"李铁柱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五十多个日军尖兵进入射程,杨涛举起"紫云式"步枪。瞄准镜里,他清晰看见排头兵胸前的联队徽章——正是曾在青石谷屠杀百姓的第三十联队。那些无辜百姓被残忍杀害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打!"随着一声令下,覆铜钢子弹撕裂空气,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寂静。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日军像稻草人般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很快,日军便散开队形,掷弹筒的爆炸声在山崖上响起,碎石飞溅在战士们脸上,火辣辣地疼。
"撤!按计划行动!"杨涛边打边退,子弹不断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看着身后熟悉的山寨,曾经堆满火药的窑洞、挂着"自力更生"标语的车间,此刻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目标。但只要机床图纸还在,只要兵工厂的火种未灭,灭寇军就永远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