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刚故障,尚未修复。"
两天后的深夜,舰队突然偏离航线,朝着硫磺岛全速前进。岛屿在月光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黑黢黢的火山口仿佛随时会喷吐烈焰。杨涛站在甲板上,看着士兵们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彭博的敢死队在检查匕首和炸药,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周卫国的坦克兵正在给炮管加装消焰器,油污的双手在金属部件间快速穿梭;林晓梅的通讯兵反复调试着缴获的日军电台,耳机里不断传来刺耳的电流声。远处,一名新兵正在偷偷擦拭父母的照片,被班长发现后,两人沉默着互相整理了一下歪斜的"日军"军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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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单位注意!"杨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舰队,海风将他的声音撕扯得断断续续,"朱宸带情报组先行潜水登陆,摸清日军布防;彭博率敢死队趁着涨潮从礁石区渗透,务必在凌晨三点前端掉海岸炮;周卫国,你的坦克部队等信号弹升空后,立刻从正面发起强攻。记住,天亮前必须拿下机场!这不仅是一场战斗,更是为万千同胞打开生的希望!"
彭博扯开军装,露出挂满手榴弹的背心,金属拉环在月光下闪烁:"不就是座破岛?老子当年在淞沪战场,一个人抱着炸药包冲进鬼子碉堡!这次定要把小鬼子的狗头当球踢!"他转头看向林晓梅,"妹子,等我们上岸,你带着通讯兵在滩头架起电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要是信号断了......就把电台砸了,别让它落到鬼子手里。"
周卫国却皱起眉头,摩挲着坦克兵特有的皮质手套:"司令,岛上多是火山岩地貌,地形崎岖,坦克难以发挥优势。我建议让兄弟们下车作战,用炸药包和火焰喷射器开路。但我们的火焰喷射器燃料不足,只能维持......"
"就按周卫国说的办。"杨涛掏出怀表,表盘上弹痕累累,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表盖内侧,妻子和孩子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边缘还沾着几滴海水。"陈淑贞,你带医疗队在登陆艇待命。一旦占领机场,立刻搭建临时手术台。把所有能用的布料都准备好,伤员会很多。"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硫磺岛是我们踏平东京的第一块跳板,也是万千同胞能活下去的希望!想想那些在南京被活埋的百姓,在重庆大轰炸中死去的孩子......"他的声音哽咽,停顿片刻后继续,"我们没有退路!"
登陆行动在暴雨中展开。朱宸带着情报组背着氧气瓶潜入海中,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微型相机的闪光灯在黑暗的水下偶尔亮起,记录着日军岗哨的位置和换班规律。一名队员的脚被珊瑚割破,鲜血在水中散开,引来了几条鲨鱼。他们强忍着恐惧,继续执行任务。彭博的敢死队紧贴着礁石,利用海浪的轰鸣掩盖行动声。当一名日军哨兵的脚步声靠近时,队员陈虎猛地跃起,手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咽喉,匕首精准刺入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在海水中散开,形成一片诡异的红雾。
"噗通!"一名队员不小心踢落石块,坠入海中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什么人?"日军岗哨的喝问声传来。
"自己人!"彭博用日语咒骂着,故意让声音带着醉意,"巡逻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八嘎!老子刚从慰安船回来,腿都软了!"他故意晃动着腰间的酒壶,浓烈的米酒味随风飘散。日军哨兵闻到酒味,嘟囔着"酒鬼"转身离开。暗处,彭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带领队员前进。
与此同时,周卫国带领士兵们推着改装的装甲车,缓缓靠近海岸炮阵地。"准备!"他低声下令。随着一声闷响,第一枚烟雾弹炸开,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日军防线。士兵们呐喊着冲出,炸药包、燃烧瓶如雨点般砸向日军工事。一名年轻士兵在投掷炸药包时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中还在奋力往前爬,试图完成任务。
"八嘎!支那军队偷袭!"日军指挥官的嘶吼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岛。但还没等他们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林晓梅的电台就截获到日军通讯兵慌乱的呼叫:"东南防线失守!机场跑道发现大量坦克!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她的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汗水滴落在电台上,险些导致短路。
杨涛站在旗舰指挥室,看着不断破译的日军密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各舰发信号,用日军频率呼叫'友军支援',把附近海域的巡逻艇都引过来。"他转头看向朱宸,"你立刻带人去日军指挥部,破解他们的防御密码。从现在起,这座岛要变成日军眼里固若金汤的'自家地盘'!就算是天皇亲自查看,也要让